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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冷眸无情,血色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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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溟钊大步走进议事厅,无视众族老打量的眼神,附在安隽煌耳边轻言。

    眸光骤然一紧,“走。”

    留下一众族老面面相觑。

    “出什么事了?”

    “这……”

    “我看家主的神情不太对。”

    “我们跟上去看看。”

    众人起身,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停在门边。

    “二、二爷,夫人被带走了!”

    安炳良面色一变,直接伸手把人提拉到自己跟前儿。

    虎目一瞪,“你给我说清楚!”

    小厮惊惧,双腿抖得更厉害,“夫、夫人在午休,一群黑衣人闯进来……”

    “是什么人?!”

    “暗、暗卫。”

    安隽煌赶到纪情住处的时候,邓雪守在门外,面上带着不正常的惨白,嘴唇哆嗦。

    “对不起,家主。夫人说,谁也不能进去。”

    黑眸陡然一沉,“让开。”

    邓雪咬咬牙,垂手而立,“抱歉。”

    安隽煌冷静下来,半晌,“她有什么话跟我说?”

    “相信她。”

    安隽煌后退两步,斜倚在墙边,溟钊也顺势退下。

    邓雪松了口气,担忧的目光投向室内,却只见紧闭的房门。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身体一颤,她只觉毛骨悚然。

    发怒的夜辜星,比地狱修罗还让人惊惧。

    这是第几声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

    余光瞥见墙角边那个岿然不动的高大身影,即便惨叫传来的那一刻,他也不为所动。

    里面有他的亲生母亲,却还能无动于衷地站在这里。

    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相信她。

    这个认知,让邓雪近乎落泪。

    多大的信任才能做到这一步?

    而那个叫“夜辜星”的女人,多大的福气,才遇见一个叫“安隽煌”的男人?

    这时,安炳良尾随而至。

    “煌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接连传来的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而这里面还夹杂着郑萍的痛哭哀嚎声。

    听在安炳良耳中,说不出的瘆人。

    隐约还有一丝怒气。

    他再怎么不喜郑萍,可到底是他的妻子,现在却被人囚禁,甚至可能遭遇不测。

    邓雪挡在门口,面色惨白,眼里却爆发出一阵摄人的倔强。

    左手展平,把在门口,右手放在裤兜之中,里面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

    安炳良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要硬闯,这姑娘只怕会拼命。

    他不敢贸然动手,邓雪是夜辜星看重的人,除非万不得已,他不想撕破脸,只因那双眼睛……

    “家主,这件事你怎么说?”

    安炳良、邓雪、溟钊齐齐朝安隽煌望去。

    “等。”面色沉然,一字千金。

    这时,一名下人跌跌撞撞从里面出来,身上脸上全是血,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那种近乎崩溃却又不敢崩溃的神情,让所有人震惊!

    到底看见了什么,使她连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也忽视了?

    “谁在里面?”安炳良一把将人扯到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的女人只会摇头,目光早已呆滞,嘴里却念念有词——

    “找老家主……找安炳贤……找老家主……找安炳贤……”

    来来去去,不断重复这两句。

    “对!”女人一个激灵,双眸猛凸,“找老家主!找安炳贤!”

    竟然凭着一股犟劲儿挣脱了安炳良的钳制,疯牛般冲向前方,正是安炳贤宅院所在方向。

    安隽煌面色微沉。

    安炳良则是满眼疑惑。

    “辜星她……要做什么?!”

    安隽煌取出香烟,点燃,却被安炳良一把夺走,扔在脚下,踩灭。

    “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你妈和二婶都在里面,难道你忍心冷眼旁观,见死不救?!”

    安炳良痛心疾首,他一直以为,这个侄子只是性格冷淡了些,脾气古怪了点,没想到竟冷血至此!

    “一个是你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你的嫡亲二婶……”

    安隽煌没动,保持着吸烟的姿势,却在抬眼间,暗芒乍现,冷色积聚——

    “不会死。”话音一顿,“除非,该死……”

    全身染血的女人如一道红色异光,掠过僻静的假山花园,终于在一处简陋的宅院停下。

    刚好撞上,提着食盒送饭来的麻姐!

    “啊——小孙,你、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全身都是血……”

    见到熟人,还是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麻姐,女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却仍然挣扎着爬起来。

    一只手死死抓住麻姐的胳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麻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求你——”

    太可怕了……那一地的血,还有平嫂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待人和善的二夫人被推倒在地,血水流了一脸……

    还有双颊充血,面目全非的老夫人……

    最令她恐惧的,是温婉美丽的夫人,眼睁睁看着血水流了一地,她却在笑!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腥膻的铁锈味让麻姐几欲作呕,比平时杀鸡杀鸭还恶心百倍。

    “我要见老家主……求求你!让我见一面老家主,我有话带给他!”

    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我求求你……求求你……见不到老家主,我会死的!她会杀了我——”

    麻姐面色一变,“好,你起来,跟我一起进去。”

    “小麻,你来了。”安炳贤半卧在凉椅上,双眼紧闭,下半身盖着厚重的毛毯。

    鼻翼轻动,“血腥味?”

    麻姐低头,手上血痕斑驳,应该是刚才扶小孙的时候……

    “出事了?”骤然睁眼,矍铄精光一掠而过。

    “有个丫头要见您,说……”

    “说什么?!”

    麻姐一咬牙,“说见不到您,就会死!有人要杀她……”

    安炳贤狠狠一怔,眼里闪过惊疑、诧异,最终转化为无奈、释然。

    “扶我起来。”

    “您的身体……”

    “不必多说。”

    麻姐只好推来轮椅,扶安炳贤坐上去。

    中风之后,他的腿已经不行了……

    “你过来。”只见他从腰间解下一物,“拿着它,替我去找一个人……”

    十五分钟后,小孙推着安炳贤抵达纪情宅院门口。

    “大哥,你……”

    安炳良正欲开口,却被闪身出现的战野打断——

    “夫人有请。”

    邓雪让开路,低眉敛目,静立一旁。

    安隽臣也闻讯而来,只比安炳贤早了一步。

    以安隽煌为首,一行四人,老少两代兄弟踏入院内。

    溟钊被战野拦下,只能留在院外。

    拧眉开口,“里面……”

    战野摇头,一脸讳莫如深。

    随着房门从外向里被推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除了安隽煌,所有人都面色剧变。

    入目,四张椅子,绑着四个女人,从左到右——

    纪情、平嫂、齐兰、郑萍。

    一排黑衣暗卫如铜墙铁壁耸立在侧,一个人拿着针筒,一个人执起皮鞭,一个抓着钝刀,还有一个人手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脚边放着一盆清水,里面,加了盐。

    纪情穿着睡衣,原本保养得宜的脸肿成了猪头。

    齐兰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脸色白里泛青,双眼无神。

    郑萍挨了两鞭,血痕从眉骨蜿蜒到耳廓,另一条则是打在手背上,鼻涕眼泪杂在一起敷在脸上。

    只有平嫂最惨,像在血池里浸泡过,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烂,脸上全是针孔,冒着潺潺血滴。

    血水在地上蜿蜒,汇集成一滩,夹杂着平嫂的痛呼,纪情的哭骂,外加郑萍的哀嚎,活生生让装修华美的卧室成为残酷血腥的修罗场。

    四个女人,是这场修罗审判的待罪者!

    目之所及,却难寻仲裁者的身影。

    雪风入窗,翻飞的帘布猎猎作响,顿时吸引了众人视线。

    窗边,纤细清丽的身影斜斜倚靠,白色高领毛衣将她肤色衬得雪白,映照着窗外皑皑积雪,竟有种此人眼球的杀伤力。

    纯得纤尘不染,白得清雅绝伦。

    唇边带笑,眉眼含嗔,她就站在那里,仿佛一地血色与满室狼藉都与她无关。

    上帝的精灵,高贵的天使,她象征着光明。

    在她面前,连白雪都逊色三分。

    四个男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生怕这样的人儿一眨眼,就飘然远去,脱离尘世。

    “妮娜……”安炳良低喃出声。

    离他最近的郑萍瞬间止住了哀嚎,眼底死气弥漫。

    心中霎时一片荒芜……

    妮娜,即便你死了,这两个男人还是念念不忘,此去经年,你留给他们的除了伤痛,还有随岁月积淀的爱恋。

    郑萍很早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安炳贤眼眶通红,两行清泪滑落。

    二十年了,数不清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这张容颜。

    他的妮娜……

    那个会靠在自己肩上,朗诵法国情诗的女子;那个在他怀里,一醉不醒的娇客;那个他用了前半辈子去爱慕,后半辈子去想念的女子!

    “你叫炳贤?好奇怪的发音……”

    那年,巴黎,她如天使降落在他面前,用优雅的法语念出自己的名字。

    或许,从那一刻起,他就注定逃不掉这个女人为他编织的爱情陷阱。

    即便,她不爱他……

    安隽煌呼吸一滞,没有注意到父亲和叔叔的失态,因为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面前倚窗而立的女子。

    从那双冷清的眼里,他看到了极力隐藏的愤怒。

    她,生气了……

    这一地血色,都是她的怨,她的怒,她的不甘,以及……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