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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怀中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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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0章怀中的挣扎

    然而,她的失踪对于他来说,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当初汪纯雪失踪的时候,他的举动,可不是这样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的路敬腾,疯狂的查着汪纯雪失踪的线索,出动自己所有的人,不仅仅把整个东城都翻遍了,连同其他城市,也尽量安排自己的眼线查看。

    孰轻孰重,现在一对比,竟然是那么的一目了然。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孟云佳那双死命盯着电视机屏幕的眸子,不知不觉中,滑落下两滴豆大的泪水。

    眼泪进入她的口中,那股酸涩,苦处。她第一次尝到了味道。

    想她孟云佳聪明一世,被众星捧月,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如今却因为一个路敬腾,而把自己弄成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她到底在图什么啊?孟家的脸,书画世家的脸,全部都让她这个不孝女给丢光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她死活都要跟路敬腾私奔的情景。她的父亲为了阻止他们俩在一起,最后含恨而终。然而,她所付出的一切,所到的回报,就是这种结果,这种下场。

    “天气那么凉,孟小姐穿着那么单薄站在这里,小心感冒。”

    当孟云佳整个人都陷入一阵悔恨中时,耳边突然回荡起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猛然回头,带着警觉性的打量着那个男人。

    男人戴着面具,第一眼给她的感觉有点吓人。以至于让她本能的后退一步。

    男人当然没有忽略她的举动,他的手还停留在为她披衣服时的空中。半晌,他才收了回去。

    “看样子,似乎我的样子,把孟小姐给吓到了。”他讽刺般的笑了笑。

    孟云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还有神色,对于这个救过自己的男人,很没有礼貌,这才赶紧解释。

    “不是这样的。”

    如果换成以前,她一定会瞧不起,这种戴着面具,面具之下,一定非常丑陋的男人。现在她不会了。

    因为在得与失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看起来美的东西,他都是美的。也不是所有看起来丑陋的东西,他都是丑陋不堪入目的。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应该报以感恩之心,怎么还能用异样的目光对待呢?

    “瞧瞧……他们似乎挺般配的。”男人盯着电视机里面,腾迈集团改名为慕容集团那个宴会上,路敬腾和汪纯雪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根本就不般配,路敬腾是属于我的,是那个贱女人,是她抢走了路敬腾。”孟云佳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大声的嘶吼出来。

    “哎……”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孟云佳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满脸都是愤怒与嫉妒。当然,她的表情,对于男人来说,一眼就能够看出,她内心的想法。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怎么还没有学会呢?”

    孟云佳此时已到了孤立无援的地步,没有依靠,有家不能回。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帮帮我,怎么样才能够把他们俩拆开?即便我得不到路敬腾,我也不能让汪纯雪那个贱女人得到他。求你了……”

    “你恨他们吗?”

    “恨!恨不得他们立刻去死!”她的手紧紧的揪着男人手臂上的衣服,恨得咬牙切齿。

    “那就把你心中的恨,全部都暂时隐藏起来,慢慢的转化为一把尖锐的刀,在必要的时候,一击而中,戳进你所憎恨的人的心窝。”

    “我要让自己的恨,慢慢的转化为一把尖锐的刀,在必要的时候,一击而中,戳进我所憎恨的人的心窝……”孟云佳慢慢的松开,紧揪着他衣袖的手,整个人如同中了魔咒般,不停的重复着男人对她说过的话。

    中午,下班后,汪纯雪从慕容集团独处一个人走出来。

    公司大门口,路敬腾早早的等待,准备接她去路公馆。

    不知今日的清洁工,打扫地板没有用心,还是她自己运气差,刚刚出大门,走到阶梯上,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就断了。

    女人出门,最糗,最狼狈的一件事,就是走路走到一半,脚上的高跟鞋鞋跟断裂。

    她独处一个人坐在地上,打量着白色的高跟鞋,整个都给断裂了。早知道会这样,就让曼和她一起下班,这会儿也不会那么狼狈无助。

    汪纯雪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暂时没人,她便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在石阶上用力的敲打。

    今日这双鞋,好像跟她作对做定了。一只很容易就断了,另一只敲打的声音,足以让整个慕容集团大厅的人都能够听到,它也偏偏就不断。

    “小姐,虽然帮忙吗?”

    正当她全心全意对付那只顽固的鞋子时,耳边突然回荡起一个声音。

    “好啊,麻烦你……”汪纯雪快速的回答,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等她话说一半,她才抬头,发现居然是路敬腾那个冤家。“不用了。”

    她赶紧将脚上的鞋子,就那样穿起来。

    “身为慕容集团的大老板,这幅尊容,蹲坐在门口,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高跟鞋,这形象实在有些不妥吧?”

    “关你什么事?”她歪歪斜斜的从地上蹭起身,拿起随身包包,刚准备背起来,手却没拿稳包包。外形像球一样的包包,快速的从石阶上往下滚去。

    “……”路敬腾望着那个包,对着她耸了耸肩头,脸上完全一幅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没拿稳的表情。

    “你给我滚!”汪纯雪气急败坏,一歪一扭的在石阶上行走。“啊……”没走两步,可能是太急于避开他,才会急功近利,让自己歪了脚。

    “求我啊,我帮你。”路敬腾走到她的跟前,故意向她挑衅。

    她冷瞪他一眼,拖着疼痛的脚,继续走。

    求他!门儿都没有吧?

    倔强的小女人,即便她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掩饰她的本性。

    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那么的苦呢。

    “你干什么?放开我……谁允许你抱我的,放开我……”她被路敬腾揽腰抱起,她气得整个身体都在他的怀中挣扎。

    “真放了?”路敬腾做出一幅双手一摊,要把她整个人都仍掉的举动。

    他若真那样做了,不把她摔死才怪。

    真不知道,当初是谁设计出这公司门口的石阶的,大概估计一下,至少有二十多梯吧。

    “沉默就代表,你不在闹了。”他在询问一声后,原本摊开的手,这才温柔的抱着她的身子,一步一步稳健的往下面走去。“不能穿高跟鞋,干嘛非要穿呢?你以前穿平底鞋,也挺好看的,可没有一个人说过你丑的话。”

    磨叽,婆婆妈妈,这是此时此刻代表路敬腾最好的词语。不过,仔细体会一下,那些言辞都是他对于她的特别关心。

    汪纯雪被动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原本在寒风中的身体,冷得让她瑟瑟发抖,这会儿在他的怀中,那种寒意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身上的温度,他胸膛的心跳,深入她心。她多想这一刻,永远都能够静止,时间不要流逝。

    可是想像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不是她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她有属于自己的使命,而他!以前不属于她,经后也不可能属于她吧?

    她忍不住抬头,望着路敬腾的面孔,距离太近,她只能够看到他那方形的下巴,以及性感的脖间。

    她不想就这样失去,手下意识的揪紧了些,那原本放在路敬腾背上的衣服。当然,他是能够感觉到,她这会儿的举动的。

    她应该什么都不管,只记得一点,就是小时候,这个男人向自己承诺过的一切。他本应该属于她,是上天对她不公平,才会让她错过了他那么多年。

    “在这会等我一下。”

    他温柔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我的车在那里。”她见路敬腾打开了自己的车门,还强行把她塞了进去,赶紧反抗。

    “别动,我去帮你捡包。”他双手支撑在车门上,口吻带着一种让人不可否绝的命令。

    当路敬腾把包捡回来,坐进驾驶室时,车子弥漫的香烟味儿,令他本能的皱紧了眉头。

    他快速的关上车门,转身正视着她,霸道的将她手中的香烟掐灭掉。

    “身为一个女人,抽什么烟?”他的口吻,完全就是带着一种,我是你老公,我说的话,你必要遵从的感觉。

    “女人为什么不能抽烟?”她伸出手去,想从他手中,将那只烟夺过来。可是却被路敬腾反手,从车窗仍了出去。“女人不能抽烟?那女人能做什么?相夫教子?墨守成规?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家庭主妇?”

    她冷冷的甩了他一眼,从衣服口袋里,重新取下一只香烟,拿出打火机。

    “抽烟对你的身体不好。”他不容许她抽烟,这一次直接将她手中的整包香烟,还有打火机都给没收了。

    “女人抽烟对身体不好,那你们男人抽烟呢?就是理所当然的吗?男人可以去嫖,可以去赌,女人却什么都不可以?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的眼中,你们想做的事,就是可以的,你们不想做的事,就是不可以的呢?”她没有生气,反而向他挑衅着眉头。

    “你别这样好吗?”

    汪纯雪的变化太快,快得让他有点跟不上她的节奏。这样的她,实在是太陌生了。

    “好吧,那你老实说,你有去嫖过吗?你有玩弄过其他女人吗?”她换了一个更敏感的话题。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

    “呵呵……”她忍不住笑起来。

    当然,他不知道她的笑是为何,仅仅是因为他的回答吗?

    难道他有说错?他是众人口中的花花公子,艳遇非凡,可要说他有去嫖,有玩弄过哪个女人,他还真没有。

    “真的没有?那么过去的汪纯雪呢?现在的孟云佳呢?你觉得她们俩不是你路敬腾手中的玩物吗?你敢说你没有碰过她们俩吗?到最后没有抛弃过她们吗?两年了,她们俩谁在你路敬腾这里,得到了幸福?”

    汪纯雪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每一句都深入他心。

    他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去外面嫖过,却没想到,汪纯雪会把自己,还有孟云佳,列入了其中。

    她们俩在他的心中,两个在曾经都是深爱过的。若说现在真的爱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说是她汪纯雪了。

    多么犀利的一个问题。他们俩是夫妻,夫妻之间能用‘嫖’,那么肮脏的字眼去形容吗?

    “是玩弄也好,是霸占也好,从今以后,像你口中所说的事,路敬腾只会对你一个人做。”

    越描越黑,他直接选择不解释。

    路敬腾弯腰下去,拉过她身边的安全带,强行帮她系好。

    “你要带我去哪儿?”

    “路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