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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东流的话，让鄂博隆有些难堪。
虽然白东流是他带出来的，但俗话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白东流如今的势头早已盖过了他。
不过鄂博隆快要退休了，不想与白东流争论是非，这话便忍了下来。
白东流显然不把向天歌当一回事，乜斜地看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回到鄂博隆身上，不去搭理向天歌。
“师父，这次的凶手有些古怪啊，死者都是戚家兄弟，我怀疑两者案件是有关联的。”
方青柠道：“确实是有关联的，两个凶手是一起的。”
“哦，小方，你何出此言哪？”
方青柠道：“我听白青山队长跟我说过，酒吧街命案的凶手是个女人，身上很香，穿着黑色衣裙，昨晚我在垃圾场见过她，她就和我们抓获的那个凶手一起。”
白东流微微颔首，说道：“听说你们那个凶手十分强悍，十几个刑警都抓不住他，还有好几个被打进了医院？”
方青柠不快地道：“白局，您说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分局不中用，十几个人还被一个犯人搞得如此狼狈？”
“我听说，凶手手里并没有杀伤性武器，你们十几把枪还对付不了他？”
“白局，您是没见过凶手的厉害，开枪是打不死的，而且力大无穷，一辆车随手就能砸过来。”
白东流哑然失笑：“小方，你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说胡话呢？他穿了防弹衣吗？开枪都打不死。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打中吧？”
“白局，我说的都是真的，凶手不是人，他是怪物！”
“怪物？”
鄂博隆望了方青柠一眼：“青柠，事实还没搞清楚之前，不许胡说！”
他们是警察，要靠证据和事实说话，就算猜测，也不能往怪力乱神那一方面去猜测，这要被人抓了把柄，可是能做一篇很大的文章的。
这个时候向天歌淡淡地开口：“方队说的不错，凶手确实是怪物，他是尸。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他已经死了三个多月，可我猜想可能时间更为久远一些。因为驭尸人通过炼尸的方式，可以减缓尸体的腐烂程度。”
“荒唐！你是什么东西，在这儿胡说八道，误导警方查案，你是何居心？”
向天歌双手插着裤袋，居高临下看着白东流：“信不信由你，这世上是存在超自然现象的，别拿你的无知来秀智商。”
“什么？你说我无知？”白东流身为一个分局的长官，竟被一个平民当面骂无知，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白东流站了起来，冷芒盯着向天歌：“小子，信不信老子抓你进去？”
向天歌淡定地看着他：“白局，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你侮辱警务人员，妨碍司法公正，就凭这两样，就够你吃一壶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东流吩咐身边的警察：“把这小子先铐起来，让他老实一点儿！”
鄂博隆起身阻拦，说道：“东流，向先生是我带来的人，你难道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吗？”
白东流挥了挥手，又让警察退下。
虽然现在他和鄂博隆平起平坐，但始终是他带出来的，基本的尊师重道还是要的，否则面子谁都过不去。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警员来报：“两位局长，王局来了！”
鄂博隆和白东流不由对望一眼，这位空降的王局到底什么背景，现在他们谁都不清楚。
官场之上，摸不清对方的背景，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鄂博隆倒没什么关系，左右很快就退休了，但白东流的压力却很大，要是伺候不好这个新来的上司，对他的前途会有很大影响。
“师父，咱们一起去迎一迎王局。”
“嗯，好。”
刚刚和王师北开了会议，王师北对这一次的案件反应十分震怒，毕竟他刚来就发生这样的命案，这很容易让他怀疑宁州的治安问题。
鄂博隆还好交代，他们至少拿住了凶手，可是白东流那边还没任何收获。
走出办公室，朝着走廊走去，远远地看见王师北带人走了过来。
王师北相比鄂博隆和白东流，似乎年轻一些，不过三十几岁，这个年纪能够坐镇市局，是十分少见的。
这就更让人怀疑他的背景。
不过向天歌看到王师北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他的背景。
眉眼不由泛起笑意，大步走上前去。
白东流瞪他一眼：“你跟过来干嘛，闪一边去！”
向天歌眉眼搭理白东流，径直走向了王师北：“老北，你怎么跑宁州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王师北没好气地道。
两人抱了一下，向天歌问道：“明大小姐的安排？”
王师北轻轻点了下头，问道：“你怎么跑医院来了？泌尿系统出了问题，过来手术吗？”
“你他妈一天不咒我会死吗？”向天歌给了他胸口一拳。
白东流目瞪口呆，这小子……跟市局这么没大没小的。
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白东流心里不由忐忑起来，看来他眼力劲儿越来越不行了，这小子能够当面怼他，自然是有后台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向天歌刚刚才知道，宁州的市局长是他以前的教官。
向天歌刚进特种部队的时候，王师北是他第一期训练的教官，也是特种部队的精英，和向天歌的关系一向不错。
鄂博隆过来与王师北握了握手，笑道：“小向，你跟王局原来是认识的呀！”
向天歌笑道：“是呀，之前王局睾丸出了一点问题，是我给他做的摘除手术。”
睾丸，摘除！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王师北。
王师北有些尴尬，不由瞪了向天歌一眼，这小子……不就刚刚诅咒他泌尿系统出了问题吗？
用得着这么记仇吗？
“呵呵，呵呵，玩笑，小向就是喜欢开玩笑。”王师北满脸堆笑地拍了拍向天歌的肩膀，手上却忽然用力，带着恨意，差点没把对方骨头捏断。
“老北，你去忙吧，我等你，待会儿去喝一杯。”
王师北点了点头，过去跟鄂博隆和白东流了解案情。
向天歌朝着丘丽灵枢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去了走廊外头的阳台。
“灵枢姐，这个手术是谁让你做的？”
“桓主任。怎么了？”
向天歌叹了口气：“外科手术，你做什么呀？”
“本来是华主任主刀的，但是华主任看到患者身体腐烂的情况，她当场就吐了，根本就做不了手术。所以吴院长让桓主任做这个手术，桓主任又让我来主刀。那个患者好凶，我们给他打了麻醉，结果他再也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