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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手铐铐了起来，不过铐的不是向天歌，而是方青柠。
只是铐起一只手腕，另外一环被向天歌抓在手里，拉着方青柠溜着小跑了一圈。
方青柠郁闷不已，明明是她拿手铐要铐他，怎么跟他纠缠之下，反倒把自己给铐上了？
众警察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看到他们的队长被耍猴儿似的耍。
“混蛋！”方青柠一脚朝他踢了过去。
向天歌一步跃开，不料现在铐在方青柠，他向后跃，方青柠只能被带着往前扑，结结实实撞在向天歌怀里。
“警官，你这是在调戏人民群众？”
“调戏你妹！”方青柠气得半死，“你敢铐警察，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谁说我铐警察了，分明是你铐我。”向天歌随即就把另外一只铐环铐在自己右手，“我是一个合法公民，你无缘无故铐了我，等我律师来了之前，希望你能给他一个解释。”
经常有警察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逃跑，把他的手和自己的手铐在一起。
当然，这需要有个前提，警察必须必犯罪嫌疑人牛逼，否则只会像方青柠一样，被向天歌拖着满大厅跑。
现在两只手铐在一起，常人不会想到是向天歌铐的方青柠，只会认为是方青柠铐的向天歌。
作为一个合法公民，向天歌是不想惹事的，毕竟从部队出来了之后，他和普通的百姓就没什么区别了。
“吴丁，把我的手铐打开！”方青柠吩咐吴丁。
吴丁一摸腰间，面色一变：“我的钥匙呢？”
“刚才打斗那么剧烈，会不会……掉在现场了？”一个警察问道。
要是一般手铐，只要同一型号，就能借用钥匙打开，但悲剧的是，吴丁拿的是上一批的手铐，其他警察拿的都是新式手铐。
向天歌急了：“不会告诉我没钥匙吧？”我去，这次玩大发了，他和曲龄饭还没吃完呢，这要是和方青柠铐在一起，他今晚只能留在警局了。
方青柠比向天歌更急：“快去器械库拿钥匙！”
“器械库今天值班的是老王的老婆小芸，刚才老王受了重伤，被送进了医院，小芸也赶去医院了。”
“那还不快去医院？”
器械库管理十分严格，小芸不在，无论如何是打不开的，吴丁只有慌慌忙忙出去，开车赶往医院。
这个时候，向天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曲龄打过来的。
“天歌，你在哪儿呀！”曲龄语气透着焦急，她一直在餐厅等他回来，可这都一个多小时了。
何况她还在餐厅听说了，刚才发生了命案，犯人牛逼得很，打伤了好几名警察，她实在担心向天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在警局。”向天歌悲催地道。
“你在警局？”
“是呀，一个变态女警垂涎我的美色，非要把我铐在警局。”
方青柠愕然回头，这家伙哪来的自信？
她有那么瞎吗？
“哪个警局？”
“第四分局。”
“你等一下。”
曲龄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方青柠的手机响起。
方青柠拿起手机：“鄂局！”
她本来以为鄂局会问刚才命案的事，结果鄂局开口就问：“小方，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向天歌的人？”
方青柠不由望了向天歌一眼，回道：“是。”
“犯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带回来配合调查。”
“听说你还把人铐起来了？”
“鄂局，这……这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没什么大问题，就把人给我放了，他是曲家的人。”鄂局交代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显然，鄂局现在根本就不清楚这边什么情况，方青柠就算想放向天歌，此刻也没办法了。
鄂局现在人在市局，犯罪嫌疑人如此凶悍，已经引起市局的主意。鄂局本来是想先回分局，结果被市局一个电话，只有先赶到市局去开会。
命案发生在鄂局的管辖范围之内，鄂局头疼不已，他还想着能够顺顺利利混到退休，看来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
很快，会议室里慌慌忙忙进来一个警察。
刚刚上任的市局长王师北喝道：“小聂，什么事这么慌乱？”
“局长，酒吧街发生一起命案。”
“什么？”王师北拍案而起，一夜之间两起命案，这在同一座城市是极为少见的。
与此同时，第四分局也接到了消息。
方青柠霍然而起，跟她铐在一起的向天歌不由跟着站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方青柠吩咐队员集合。
一个警察说道：“方队，命案发生在酒吧街，不是咱们的管辖范围。”
没有上头的命令，确实不便插手其他分区的案件，否则便会有抢功的嫌疑，管辖的分局脸上也不好看。
在别人的地盘上，插手别人的案件，是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
向天歌道：“死的是什么人？”
方青柠道：“警察的事，你少操心！”
“哼，好一句警察的事，有种把凶手抓到啊！”
“放心，我们会让凶手落网的！”
“不是我说，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开枪都打不死，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让他落网？”
这一句话，顿时就让方青柠不说话了。
众人也都没了言语，鸦雀无声。
凶手实在太诡异了，就连局里的老警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家伙不是人，而是尸。”
“什么？”方青柠茫然不已。
“就是他是一具被人操纵的尸体。”
方青柠立即反驳：“荒谬！”
“不让你怎么解释他怎么打都打不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一次。”
“他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动？”
“所以他是被操纵的。”
“怪力乱神！”方青柠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毕竟她是被科学武装过的大脑，怎么可能相信向天歌胡说八道？
向天歌也不解释，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刷着微博，忽然手指停了下来。
戚三恭？
酒吧街刚刚的命案，已经被人发到网上，死者正是戚三恭。
“走！”向天歌忽然就朝大厅外头冲了出去。
方青柠猝不及防，直接被他带倒，天使的面孔朝下，狠狠地撞在花岗岩地面，好在她的高鼻梁是真的，否则现在已经塌下去了。
“呃，警官，你没事吧？”
“向！天！歌！”方青柠彻底暴怒，抹了一把鼻血，双目像是会吃人似的，然后一拳挥向他的鼻梁。
向天歌低头避了过去，同时左手拦住她的拳头：“方队，听我说，这两起案子可能是同一个所为。”
“什么？”
“酒吧街的死者他叫戚三恭，西三街的死者他叫戚五让，这两人是兄弟，同一个晚上被人干掉，你不觉得可疑吗？”
确实可疑，于是方青柠没有迟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