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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的担心，曲龄也考虑到了，说道：“现在陈家私下到底收购了多少股份，现在还不知道，我也必须秘密做些打算才是。”
“钱的事我可能帮不上你，但你如果遇到其他困难，你别跟我客气。”
“天歌，你……”曲龄秋波盈盈地睄他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吗？”
曲龄微微颔首：“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热心的人。”
向天歌笑了笑：“我对美女总是很热心的。”
“油嘴滑舌。”曲龄低头一笑，心里像是抹了蜜似的。
“好了，你也累了，我来开车吧。”向天歌起身和她换了位置。
曲龄穿着黑色的包臀长裙，几乎是擦着向天歌的身前过去的，向天歌穿着一件普通的休闲裤，毫无防备，冷不丁地就被激起雄性的本能。
曲龄似乎有所察觉，娇羞地撩了一下发丝，把她嫣红的秀脸露了出来。
“曲小姐，咱们要不再换一次位置？”
曲龄一愣，但从向天歌表情立即捕捉到了一些不健康的意味，轻轻拍他一下：“别闹！”
“行，下次再换吧，换个希腊式的。”
曲龄忍不住又拍他一下，但奇怪的是，她心里却一点也不懊恼。
她是鱼羊食膳的集团总裁，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每个人见到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就算见到比她身份更高的人，也不敢跟她开这种玩笑。
哪像这个家伙，跟她疯言疯语的。
“对了天歌，你到底是什么人？”路上，曲龄忽然问道。
“这话问得奇怪，我是男人，难道看不出来？要不要给你一个机会验明正身？”
曲龄耳根又是一烫：“我跟你说证据的。昨天你救曹小姐的时候，一个人打倒了那么多人。而且你还能找人给你定位，你以前不会是当警察的吧？在警局有朋友？”
“我以前就一杀人犯，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真的假的？”
“怎么？怕了？”向天歌揶揄地道。
“哼，我才不怕呢。”曲龄兀自嘴犟，一点异样的表情也不露出来，生怕伤了向天歌的自尊。
与向天歌几次接触，就算他之前真的杀过人，曲龄也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只是她对向天歌的身份始终充满好奇，曹神医叫他师叔，而且能够揭破王芬的阴木阵，孤身一人能把曹嫣然从绑匪手里救出来，单是这些，他就不可能是一个平常人。
不过她见向天歌有意隐藏身份，她也不再问他，免得他为难。
很快就到定福县了，向天歌把车停在宋嫂鱼羹门口。
“这是我跟人合伙的店，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曲龄看着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问道：“你确定有地方坐？”
“呃……”向天歌看着店里热火朝天的情景，也确实腾不出位置来。
曲龄微微一笑：“我早听慧茹姐说过，你的店生意很火，但没想到火到这种程度，看来你的桃花鱼确实很受大众追捧。”
“不光是我的桃花鱼，我的合伙人她有祖传的手艺，不夸张地说，单从鱼羹这一道菜来讲，她不输米其林餐厅的厨师。”
“有机会我一定尝尝她的手艺。”
“等下次不忙的时候，我再约你。”
“好。”
向天歌挥了挥手，看着曲龄的车远去，然后回到店里，帮忙招呼客人。
一直忙到两三点的时候，店里才渐渐地冷清下来。
秦晴算了下账，笑道：“上午到现在，咱们已经做了一万二的营业额了。”
向天歌对于这个数字，表示满意，毕竟排档做的是晚上的生意，白天能有这样的成绩，在整条排档街都是绝无仅有的，除去房租、食材、工资等开销，现在一天能挣两万左右。
这个时候，一帮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着他们穿着打扮以及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社会人。
宋二宝点头哈腰上前：“鲨鱼哥，您来了，快坐。”
又掏出一包香烟：“哥几个，来，抽根烟。”
一个黄毛一巴掌就把宋二宝的脑袋拍开，喝道：“这儿谁是老板？”
宋鱼莲上前扶起宋二宝，说道：“我是。”
黄毛嚣张地道：“保护费交了吗？”
“上个月不是给过了吗？”
“上个月是上个月，这个月是这个月。”
宋鱼莲惹不起他们，只有掏出二百块钱，放到桌上。
黄毛暴怒：“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就给二百？”
“上个月不是给二百吗？”
“上个月看你没生意，我们鲨鱼哥看你可怜，但这个月你生意这么好，怎么也该给个一两万吧？”
“你们别欺人太甚！”
“哟，挺烈呀，老子就欺负你怎么着？”黄毛伸手就往宋鱼莲白皙的脸蛋摸来。
但他的手还没摸到宋鱼莲，自己的脸就被人摸了一下，而且是很用力地摸了一下，整个人都跌了出去。
向天歌走了出来，挡在宋鱼莲身前，眸光淡漠地扫视众人。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操起一只板凳冲了过来。
向天歌身形一闪，夺下板凳，他的原则就是，打架可以，不能损坏自家的东西。
黄毛一看板凳被对方夺了过去，又要伸手去抓一条板凳，手刚伸出去，向天歌一脚就在他的腰间，“扑通！”滚出门外。
鲨鱼哥霍然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十分魁梧，比向天歌高出一个头，森然盯着向天歌：“你他妈谁呀，别管闲事听见没有？”
“我也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收保护费收到我店里，对我来说，可不是闲事。”
“你也是老板？”
“有意见？”
鲨鱼哥冷哼一声：“既然你是老板，就该知道排档街的规矩，排档街一直都是我罩的，不交保护费，你别想在这儿开店！”
“你确定是我交保护费，而不是你们交保护费？”
鲨鱼哥被他的话问的一愣：“你他妈几个意思？”
向天歌慢条斯理地点上一根香烟：“我的意思是说，今儿你们不交保护费，谁他妈都别想走。”
鲨鱼哥瞠目结舌，他在排档街横行了多年，第一次见到比他更横的主儿。
从来只有他跟别人收保护费，还没有人敢跟他收保护费呢，这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