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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歌觉得王芬大有问题，但她是曲鹤松的老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有些话他不便说。
缓缓起身，对曲鹤松道：“大爷，您身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衰弱的？”
“大概五年前吧。当时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但在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越来越不行了，怎么看都看不好。”
老毛一旁插嘴：“董事长以前身体一直很好，没出过什么毛病的，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回事，状况越来越差。”
向天歌沉吟不语，五年前是曲鹤松搬到这个大院的时候，三年前是王芬在门口种桑树的时候。
时间与曲鹤松的身体状况完全能够对应得上，莫非两者之间有着什么神秘的关联吗？
“大爷，我看你这院子的风水格局有些不对，我能四处走走吗？”
王芬怒道：“胡说什么？我们家风水格局会不好？风水格局不好，能挣那么多钱？你个骗子，还想继续坑蒙拐骗吗？”
“好了，别吵了。小向要看，就让他看吧。”曲鹤松发话，他终究是比较相信向天歌的，毕竟当初治好他血厥的时候，向天歌立竿见影就见效，并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何况上次给他送来的药液，他只吃了两袋，当晚就能和王芬进行房事，这是他多少年没有的事，所以他不相信向天歌一点本事没有。
“老曲，你老糊涂了，这人压根就是骗子。龄儿年纪小被他骗，你也被他骗吗？”王芬道。
提到曲龄，曲鹤松心头更是充满疑惑，当初曲龄也不相信向天歌的，而且还反对过向天歌给他看病。
之所以曲龄后来选择相信向天歌，完全因为曹神医。
曹神医之前明明说过，向天歌是他师叔，现在又不承认，其中多半是有原因的。
曲鹤松能做一个集团的董事长，绝对不是一个傻子，他能察觉到事情的不正常，说道：“好了，我说让小向去看，就让小向去看，看一看对我们又没坏处。老毛，你带小向四处转一转。”
老毛于是领着向天歌出去。
曲家大院总共三进，两个天井，一个天井种着大槐树，一个天井种着大杨树，大院后边是一条小河，河边种满柳树。
除此之外，院墙旁边还有榆树和桧树。
“毛叔，这些树都是什么时候种的？”
“榆树和桧树都是最近种的，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回事，忽然间让人种这么多树。”
“槐树和杨树呢？”
“槐树是搬进来的时候就有的，杨树是三年前种的。”
“是桑树先种，还是杨树先种？”
“桑树，种了桑树之后，隔个一个月吧，她又让人找了一棵杨树回来，说是风水树，种在宅院可以多子多孙，她一直说想给董事长生个儿子，于是董事长也没反对。不过也没听说过谁家种杨树的，看着有些突兀，而且破坏了整个建筑的格局，一点都不和谐。”老毛皱着眉头说道。
向天歌轻轻一笑：“她刚才还说我宣传迷信呢，自己却种了一棵风水树。”
“向先生，您问这么多树，难道……董事长的病和树有关？”
“毛叔，您相信我吗？”
老毛笑道：“你我不过初次见面，谈不上相不相信，但以我一个军人的直觉判断，向先生是个正直的人，一定不会做那些坑蒙拐骗的事。”
向天歌笑了笑，又问：“毛叔，我再多嘴问您一句，夫人平常是个怎样的人？”
“这……按理说我不便谈论的，但夫人有些事……确实做的有些过分。”
“哦，说说。”
“之前我跟你说过了，董事长身边本来有很多亲信的，都是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小姐的生母走得早，一直是由一个阿姨带大的。夫人进门之后，就把这个阿姨给赶出去了，所以小姐和夫人的关系一直不好。”
“董事长就没拦着一点儿？”
老毛叹了口气：“董事长六十的人了，娶了一个小他两三轮的娇妻，他还不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里？这些年基本上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董事长很少有反对她的。现在董事长身边就剩我一个旧人了，家里现在那些下人都是夫人自己招的。”
“夫人是什么来历您知道吗？”
“好像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生意破产了，就跟了董事长。”
“她没有工作吗？”
“没有，这些年一直陪在董事长身边，朝夕不离。”
向天歌微微颔首，想是想到了什么，又问：“董事长这些年遇到什么危险吗？”
“遇见几次，其中有一次差点被人暗杀，幸亏当时我及时赶到。也因为这样，董事长才一直没赶我走。”
“好，我明白了。”
“向先生，您问这么多，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夫人有问题？”
向天歌笑道：“毛叔，您会这么问，说明您也在怀疑夫人是不是？”
老毛没有回答，毕竟他是做下人的，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些不能说，否则会给带来无尽的麻烦。
但是曲鹤松被人暗杀那一次，他确实起了疑心，并且暗中调查，隐隐约约，和王芬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可他人微言轻，没有证据，便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忠心耿耿地守护在曲鹤松身边。
“毛叔，找几个人来，把这些树都砍了吧。”
老毛一愣：“砍树？”
“这些都是阴木。种在阳宅之内，可以起到聚阴的作用。如果不是曲大爷阳气旺盛，之前的身体素质很好，常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早就病入膏肓了。也亏得曲家有钱，身体出现一点毛病，就能请到最好的医生。这些医生虽然不能起到治标的作用，但至少能够缓解一些他的病痛。我猜想王芬最初也没料到曲大爷命这么硬，搬到充满阴气的老宅之中，还克不死他，只能陆续地加种阴木。”
老毛听得心惊肉跳，如果真如向天歌推测的那样，那么王芬就太可怕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这些树都是夫人种的，只怕她不会同意让我砍。”
向天歌也觉得这是一个难题，可是天宗老祖没有传授他神数诀，他虽然知道这些都是阴木，也知道它们能对人体的磁场产生影响，但却不知道怎么破解。
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这些阴木，简单粗暴，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