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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你问卓经理，最早的时候，我来找过你，一斤多少？”向天歌扫了卓经理一眼。
卓经理硬着头皮说道：“两百。”
“你看，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嘛，给你两百你不要，并且我都提醒过你了，每拒绝我一次，我就加五十块，可你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儿啊！”
“向兄弟，我真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机会，成不？”卓经理表情悲催，毕竟他知道这一次如果谈不下来，他有什么后果。
“机会给你了，一斤五百，错过了这一次，下次就五百五了。”
“不对呀，昨晚说的是三百五，要涨五十的话，也应该是四百呀。”
“四百不是不吉利吗？我怕影响到你们店里的生意。卓经理，我对你们的一片苦心，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妈的，这家伙哪有什么苦心？卓经理现在只觉得自己心苦。
邓经理看得出来，现在的关键是在卓经理这儿，向天歌摆明了就是来报复卓经理的。
卓经理得罪向天歌的事，邓经理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就连上次被向天歌双手穿刀，她也知道一些缘由，据说是非礼了向天歌认识的一个女人。
“向老板，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凯瑟琳，好好地陪向老板喝几杯。”邓经理微微欠身，迅速出了包房。
向天歌心知肚明，他都到蓝色会馆了，但蓝色会馆的老大陈沉还没出现，估计邓经理是去找陈沉汇报情况去了。
“向先生，您骗人，您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您喝了这么久，您都没醉。”凯瑟琳娇嗔地道，又把椅子拉了过来，挨着向天歌坐下，“可是人家已经醉了呢。”说着娇躯缓缓向他靠来。
向天歌心里好笑，洋婆子的戏还真多，竟然要演戏，那就陪她演到底了，伸手揽过了她柔软的腰肢，调笑地道：“难道你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是的呢，看到向先生的第一眼，人家就已经醉了。”
“看来你酒量不是很好。”
凯瑟琳就像一只性感的野猫，趴在他的怀里，吃吃地笑：“你酒量这么好，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魅力。”
“我怕我醉了，会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
凯瑟琳从自己的椅子直接横跨过去，对坐在向天歌的大腿上，妖魅地摩擦，并且蹭着他的胸膛。
然后勾着他的后颈，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最喜欢不规矩的男人。”
妖孽，绝对的妖孽。向天歌心里感慨。
刘燕姿时刻注意着向天歌，只要向天歌一对凯瑟琳沦陷，这一场谈判就等于拿下了一半。
但是向天歌神色自若，虽然一直在跟凯瑟琳调笑，却没有任何把持不住的预兆。
这他妈到底是不是男人？
……
总经理办公室，邓经理已经向陈沉汇报了一切。
陈沉面如沉水，邓经理看不出一点波澜，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过了很久，陈沉才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搞这么多事儿，就是为了报复老卓？”
“应该是的。最早的时候，卓经理没把他放在眼里，把他的桃花鱼说是激素鱼。接下来每次见到卓经理，他都问卓经理买不买他的桃花鱼，卓经理都是拒绝的。卓经理每拒绝一次，他就涨一次价。”
“这小子……有点儿意思。”陈沉默默陷入沉思。
“总经理，照这么下去，下次他还会再涨价。”
“可是一斤五百块的桃花鱼，这么高的成本，我们的桃花鱼羹要卖多少钱？这笔买卖……我们能做得下去吗？”
邓经理也知道这个成本太大，她现在都觉得向天歌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而且没把生意当生意，纯粹只是为了过来捣乱。
“你先下去稳住他，我随后就到。”
“是。”
邓经理微微欠身，又走出了办公室。
陈沉面色越来越凝重，因为向天歌和曲鹤松的联系，他现在甚至都怀疑，向天歌这么漫天要价的目的是什么。
会不会是曲鹤松的一步棋？
他们陈家可是鱼羊食膳的第二大股东，现在曲鹤松虽然占着董事长的职位，但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经渐渐放权，所以他爸联系多位股东，准备取而代之。
而他，也想争夺总裁之位。
只要董事长和集团总裁的职位，掌握在他们父子的手里，就如同拥有了整个集团。
“老家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派向天歌这小子过来捣乱？”陈沉性格本就多疑，于是越想越多，心思也就越来越沉重。
……
为了拿下向天歌，小小的包房之中，酒色一起上阵。
向天歌不拒酒也不拒色，但又丝毫不妥协，邓经理等人拿他丝毫没有办法，他们都是商场老手，竟然拿不下一个初出茅庐的农村小子，倒也让人气愤。
这个时候，陈沉带着市场部经理项慧茹一起过来，邓经理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总经理亲自出马，料想事情可以结束了。
就算不能拿下向天歌，陈沉也怪不到他们头上了，就连他都拿不下，他也该清楚向天歌有多难搞了。
“向先生，小店的菜式，还吃得习惯吗？”陈沉微笑地朝着向天歌走去。
凯瑟琳忙从向天歌怀里起来，向天歌起身和陈沉握了握手：“多谢陈总款待。”
刘燕姿拉开一张椅子，请陈沉坐下来。
陈沉先拿酒杯和向天歌走了一个，开口说道：“向先生，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做事不喜欢兜圈子。”
向天歌心里不以为然，你他妈要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世上还有复杂的人吗？
做事不喜欢兜圈子，却他妈兜了这么一大圈，从昨晚到现在，一轮接着一轮，这是要把他搞死的节奏啊！
“恰巧，我也不喜欢兜圈子。陈总，有话不妨直说。”
“我们想跟向先生合作，相信这个意愿，向先生已经很清楚了。”
向天歌笑道：“我也想跟贵公司合作，相信这个意愿，陈总也应该很清楚了。”
“合作也要有个合作的态度不是？”陈沉虽然保持微笑，但眼里已经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陈总不知道想要什么态度？”
“五百块的价格实在太高了。”
“不仅高，而且有些无理取闹了。”站在陈沉身后的项慧茹忽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