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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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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之时,我双眼通红,麻木中带着深深的愤恨,瞪大眼睛怒视着他。

    这小子有点怂了,却还要跟我犟嘴,说世事难料,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想到你朋友会出这么大的事,得了,你先跟我回局子,做做笔录吧!我冷笑着没动,仍旧眯着眼仁看他。

    他说你聋啦,听不见我说话是怎么着?我知道你朋友死了,你心里难受,可我们这儿不正在替你朋友查案嘛?你不肯配合,凶手只能逍遥法外。

    我裂开嘴唇,露出一口白牙,说你尽管放心,凶手肯定不会逍遥法外,我就算穷尽一生心血,也会把伤害罗茜的人宰了。他说呵呵,你算哪根毛啊,在警察面前放这种狂言,不怕我逮你回局子?

    这家伙有些不耐烦,上前来推着我,就要带着我回警局,做笔录,我看了看周围瞧热闹的人群,倒是没怎么表态,只是心已经冷了,脑海中全都被怒火充斥,尽管被他推着走路,却一直在冷笑。

    罗茜的尸体给人收敛好了,也送进了法医部门,这个胖警察对我很不客气,进了询问室,将记录本朝桌上一摔,说你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你和那个跳楼的女孩什么关系,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我说我是报案人,你怎么对我像个贼一样?胖警察说不好意思,这都是公事公办!

    末了他抬头看我一眼,似笑非笑,说这年头贼喊捉贼的人也不少,犯事了自己老报案,然后污蔑别人干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一直在冷笑,很疲惫地眨了眨眼睛,说你想问什么,快问吧,先把笔录做完。

    他很详细地问了我一些问题,有些事翻来覆去地问,完全把我也当做嫌疑人对待了,我没有立刻发作,而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事无巨细,一一交代了出来。

    因为我觉得把事情交给警方,总能起到一点作用,我之前遇见的顾雪、陈斌,还有赵德凯这些人,不论能力怎么样,都有一颗正直、公义的心,这至少证明警察队伍里并非人人都是在吃干饭,告诉他们一些细节,或许对破案是有帮助的。

    问完之后,胖警察站起来,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你小子还算老实,行了,这就回去吧,案子我会慢慢查的,对了,你最近最好哪儿也别去,就留在你那个店里,没准案子有了新进展,我们会邀请你继续配合。”

    我说警方想让我配合查案,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别的话要讲?胖警察重新坐下来,问我还有什么话?

    我的脸僵硬得好似一块铁板,却仍旧努力挤出了几分微笑,笑着提醒他,说你难道忘记了吗,昨天晚上我可是发过誓的啊,如果因为你的渎职,让我朋友受到了半点伤害,我可是不会轻饶你的。

    他就笑,笑得很轻蔑,说你小子还记着呢?好啊,我倒是挺好奇,这大白天的,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你敢拿我怎么样?

    他大脸盘子上流露出特别有恃无恐的表情,估计是觉得我既没他高,也没他壮,打架未必是他对手,而且这附近全都是他的同事,我敢直接和警察发生冲突,吃亏的也只能是我自己。

    估计是在这个小县城里横习惯了,他根本不拿正眼瞧人,反倒似笑非笑地挤兑我,说你要动手就赶快啊,打完架,老子还得忙着继续查案呢。

    我说你别急啊,老天爷有明证,不出两分钟,你肯定会痛不欲生的。见我坐着没动,只是跟他一个劲耍嘴皮子,这胖警察没耐心了,骂了句窝囊废,站起来就转身朝外面走。

    我一直没动,手中捏着昨天晚上,从他脑门上摘下来的那根头发,心中却在狞笑,将头发用黄符裹好,心中不急不缓地催动咒诀,然后扯了一张A4纸,迅速扎好一个似模似样的小纸人,拿着钢针朝纸人心尖出扎过去。

    这胖警察本来都已经走到门口了,门口有些高,他正在上台阶,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时,在轻轻嘀咕着什么,忽然双眼翻白,直接从台阶上滚倒下来,将近一百七八十斤的体重跟个溜溜球似的,滚落到台阶下面,还挥手带倒了不少人。

    “卧槽,你怎么回事啊,走个路都站不稳?”我听到有人在骂他,估计是那两个被他带倒的同事。

    我专心持咒,也没去看那边,接着那胖警察一百七八十斤的肥肉就开始在地上翻滚了,五内俱焚,倒海翻江,一变挥手在空中哇哇大喊,一变吐着白沫子,五官都疼歪了,喊得撕心裂肺,仿佛进了屠宰场。

    这是我第一次利用学来的道术害人,怎么说呢,不仅没有负罪感,内心反倒蛮爽的。

    他疼得越来越厉害,就用脑袋去撞台阶,几个同事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都纷纷蹲下去,打算将这大胖子搀扶起来,可他疼得厉害,脸色煞白浑身汗出如浆,居然抱着一个同事的胳膊开始撕咬,拼命分散身体中的剧痛。

    我仍旧没有松开手,将钢针转移到小纸人的脑瓜顶部,对着“灵台穴”狠狠刺进去。

    “啊!”他像条摆在砧板上的活鱼,一下就挺直了身子,浑身过电般发抖,忽然又用手捧着自己脑门,大喊受不了,要死了,我错了我错了,救命……

    这死胖子倒也机灵,晓得自己之所以这么痛苦,必定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挣扎着在地上爬,十分吃力地把手伸向我,“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啊……好疼啊……”

    我坐在那儿动都没动,将钢针对准了纸人的后背,又是一针狠狠扎进去,然后他像条被人敲断了脊椎的死蛇,软软趴在那里只剩哀嚎的份。

    “怎么回事?”这动静闹得太明显,派出所好多人都吓够呛,忽然人群被人分开,走出一个中年警察,看样子身份挺高的,几个警察都低声向他汇报情况。

    “魏军,你小子怎么了?”中年警察跑到大胖子身边蹲下,使劲掐着他人中,可这一切根本无济于事,“魏军,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

    这胖警察嘴里包着一滩白沫子,摊在地上浑身抽筋,五官都扭曲得几乎没有人样了,拼命把头抬起来,伸手死死指着我,“他……他……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