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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嚣张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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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痕吗?”白香月的肩膀隐隐作痛,她伤的实在太重,就算神丹妙药也没法将她身上的疤痕完全去除。“韩锦泽不会在意这个。”她云淡风轻地说道。

    “如此说来,我倒真的信了。可是他将你晾在这里已经快两个月,怎么一点要接你回去的意思都没有,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若是韩锦泽迟迟不说要接你回去的话,女王终有一日会明白你是在骗她,到那时,任你的父亲是谁,她可都饶不了你。”藩王真切实意地为她打算,他对漓汐女王的脾性最熟悉不过,这个女人心狠起来,连最勇敢的壮汉都会害怕,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香月。

    “王爷不要为我忧心了,我对女王说的都是实话,韩金泽迟迟没说要接我回去,那是大魏朝务繁忙,而且接我回去要有一个最好的时机,不能贸然行事。何况女王有心把绿筝公主嫁去做妃子,在绿筝公主出嫁之前,我都是安全的。”白香月肩膀又疼了,北柔的秋天总是容易下雨,从今而后,只要遇上阴雨天,她的肩膀就会作痛。

    见白香月面色惨白,藩王给她拿来止痛药喂她服下。

    自从绿筝公主在正阳宫门口遇上了白香月后,整日的变了个人似的,从前天不怕地不怕任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时候却畏首畏尾的,整日躲在自己的寝宫里不肯出来。

    赤王来向绿筝公主献殷勤,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但私下里都知道赤王并不是女王的亲生儿子。赤王自小喜欢绿筝,非常反对女王将绿筝献给大魏国君的事。

    “妹妹这几日是怎么了,那白香月不就是巧舌如簧了一些,母亲也只是忌讳大魏的国君,才将顺玉处死,你怎么反倒对她如此害怕起来?”赤王给她送来了一只花花绿绿的鹦鹉,“你瞧这是什么?”

    绿筝从未见过鹦鹉,不知道这花花绿绿的鸟儿是什么,欣喜异常,“这鸟是什么鸟,怎么以前没见过?”

    赤王得意地说道:“这是南楚境内才有的神鸟,名叫鹦鹉。”

    “神鸟?怎么个神法,你快让我瞧瞧。”绿筝开心地笑了,她是女王的亲生女儿,自然自称了女王的容貌,笑起来犹如天仙一般,赤王的心都要被她笑化了。

    “这鸟会学人说话,你瞧着。”赤王将鸟笼悬挂于梁上,慢慢说道:“绿筝公主国色天香!”

    那鹦鹉听了说辞,便学舌说道:“绿筝公主国色天香!”

    绿筝听了十分惊喜,拍手叫好,白香月和顺玉的事已忘到脑后。“竟然有这种神鸟,真是神奇!”

    那鹦鹉继续学舌,“真是神奇!真是神奇!”

    赤王见绿筝高兴的容光焕发,他更是得意,“你看,神鸟都夸赞你的美貌,还有女王给你撑腰,你有什么好怕的。她白香月不过是个普通的大魏人,连皇室宗亲都算不上,你成天的怕她作甚。”

    “说的也是,赤王哥哥,想来这个白香月不过是在吹嘘,我当时也是真的信了,后来又听说她在大殿之上随随便便几句话,母亲就将顺玉五马分尸,想来是顺玉确实做错了事惹恼了母亲才是。我真是蠢笨,竟然被这么一点事情吓到。”

    “没关系,哥哥去给你讨回公道,让那白香月知道咱们北柔公主可不是好惹的。”赤王得意的很,再加上完全不把白香月看在眼里,自然要在绿筝面前夸下海口。

    绿筝心里有点顾忌,她身上有秘密,万一那个白香月真的知道什么,赤王把她灭了口也是好事。想到此处,绿筝欣然同意,“赤王哥哥,咱们两个一起去,一个王子一个公主,她白香月不过就是一个外人,手上无权无势,我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二人商量好后,立刻带了几名侍卫前往宫外的宅邸,白香月母亲所在之地。

    话说白香月原本吃了药睡下,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耳边传来声响,像是有人在耳语。她微微睁开眼睛,见侍卫正在藩王的耳边说着什么,藩王眉心轻轻皱紧。

    “怎么了?”白香月坐起身来,“出了什么事?”

    藩王见她醒了,也不打算隐瞒,“刚刚侍卫女给你母亲送信,回来的路上见赤王和绿筝带了好些人往你母亲那里前去。不知他们打得什么主意。”

    白香月大惊失色,绿筝和赤王?这二人大张旗鼓的去找她母亲绝没有什么好事,她要立刻去救她们才行。

    “送我去那里,他们一定没安好心,我母亲有危险!”白香月说着就想下床,藩王用折扇挡住她。

    “没有女王的允许,任谁也不能私自出宫的。你是什么人物宫里谁不知道,宫门的侍卫是绝对不会放你出去的。而你在我正阳宫中养伤已久,就算是我要出去,也会接受侍卫的严查,根本不可能把你带出去。”

    白香月一着急,肩膀又疼起来,藩王一看不好,伤口好像又流血了!

    “你不要激动,身上还有伤激动不得!这样,我派人去找南王,让他出手,好不好?”

    白香月伤口重新裂开,疼的脸色渗人的白,她抓住藩王的衣袖连忙说道:“如此甚好,你快派人去,拜托你!”

    藩王立刻命令轻功最快的侍卫前去给南王送信,希望一切都还来的及。他又召太医进宫为白香月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几个时辰过去,白香月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她恨自己的大意,这种事应该早就想到,何苦等到船快要撞上桥头的时候才想起掉头。

    终于,侍卫进来禀报,赤王和绿筝公主闹着要见女王,要控告南王是大魏的间隙,请求处死南王。

    “什么?”白香月十分纳闷,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南王将一切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他是如何做到的?

    “王爷,南王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母亲才得罪了他们,我一定要去保住他,求你带我前去。”

    藩王心中叹息,你这个丫头去了又能做什么呢?女王顾忌韩锦泽才不杀你,她是不会顾忌你就不杀南王的。他见白香月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知道根本无法拦住她,索性便答应了,命人抬进来步撵,将白香月抬去大殿。

    大殿之上,南王常李一身玄色华服,面色如常地立着。只因他穿着玄色,所以看不到衣服上斑驳的血迹。他的胸前受了轻伤,正在渗血,在他平静的面色下却看不到一点端倪。

    赤王气急败坏地跪在地上,他的腿和手臂都受了伤,侍卫也死伤惨重,全都是拜南王所赐。况且二人交战之时,绿筝公主就在一旁亲眼见到他节节败退,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母亲,正是南王他为了护住那两个大魏的女人,拼死和我相争,我的手下被他全部打上,我身上也受了伤。只怕在南王眼中,大魏的女人比他的手足都重要,只怕他已经把大魏看的比北柔还重要了!请母亲早做决断,不要放过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赤王丢了脸面后恼羞成怒,恨不能立刻杀了南王,奈何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

    漓汐女王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三个人,南王常李平静地站立,赤王凶神恶煞似的跪着,绿筝又惊恐地站在赤王的身后,显然又被吓着了。女王只觉得一阵头痛,这几个孩子在胡乱搞些什么?整日里国事还不够她操劳的,还要给他们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她心里一个冲动,想把这三个都拉下去处死,但转念一想,还都动不得。

    “南王,赤王所说你可有辩解之词?”漓汐想看看南王会如何为自己开脱。

    南王作揖,而后说道:“回母亲,赤王所说我将他和他的手下暴打一顿,此事属实。但他诬陷我是大魏的间隙,这不是真的。只因我阻拦他去外宅闹事,他对我心存怨恨,因此才会诬陷于我。”

    “哦?赤王,你想去外宅生事,被南王阻拦后就跑到我这里来告状,是不是这样?”漓汐女王长长的指甲划过椅背,她最见不得这种没有实力只会胡乱攀咬的,若是真的去外宅生事,即使是杀了楚玉那个贱人她也不会生气。只不过他没能耐,还厚着脸皮来希望靠别人给自己报仇,这样的人简直是废物。

    “母亲,我是想去外宅警告一下白香月的家人,因白香月吓着了绿筝妹妹,我想为绿筝出气,她白香月整日里都被藩王护在正阳宫,白香月动不得,那她的家人总可以吧。”赤王辩解道。

    “可你非但没有动的了她家人一根汗毛,反而还被常李打上,手下也尽数死绝了吧。常李呢,带了多少人?”女王随口一问,没想到常李回道:“母亲,我并没有带一人,只是恰巧经过外宅,先是好意提醒,赤王不听,强行要动手,我才出手阻止。想来白香月日后是大魏皇后,她的母亲若是在北柔出事,绿筝嫁去后在大魏后宫又该如何自处?所以绿筝,哥哥是在为了你的将来考虑,区区一个白香月不足为虑,若你让韩锦泽觉得你伤了大魏的颜面,他日后还会真心待你吗?”

    此番话说的绿筝一愣一愣的,她早已知晓自己将来是要嫁给韩锦泽的,他是大魏的奉阳王,将来的皇帝,而韩锦泽英俊无比,纵然她的亲哥哥藩王都被韩锦泽的英俊比下去。因此她心心念念地等着嫁过去的那一天。常李这番话让她心中吃了一惊,若真是因白香月而得罪了韩锦泽,岂不是得不偿失?

    绿筝赶忙跪地说道:“母亲,女儿知错了,都是赤王哥哥挑唆我,他说白香月被藩王哥哥护着动不得,但是她的亲人却在宫外任人宰割,我是听了赤王哥哥的话才会与他同去的。”

    漓汐女王眉头微皱,她向来对自己这个小女儿疼爱有加,不只是因为绿筝是她的亲生女儿,更多的事女王心中有愧,如今绿筝虽然性情乖张,却容易被小事吓破胆,区区一个楚玉,就算她是韩锦泽的母亲也无所谓,但自己的女儿却轻易被常李几句话吓破胆,令她感到难堪。

    “绿筝,你起来,这件事没有你的错。”漓汐女王尽量声音柔和地说道。

    绿筝颤颤巍巍站起来,赤王心中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想来赤王全然是为了绿筝,没想到关键时刻绿筝竟然不管不顾先把他推出来,实在令他寒心。

    漓汐女王朝着空气中说道:“去把楚玉那个贱人给我带来!”

    空气之中有人回答一声“是”,便隐遁了。

    漓汐女王看着下面跪着的赤王,堂堂一个王爷,却如此软弱无能,遇到一点事情就会下跪。她自己的亲儿子却从来不向自己下跪,甚至连低头都不会。想到此处,女王气不打一处来,吼道:“来人,把赤王拖下去,砍了双腿。”

    赤王一下子匍匐在地,大声求饶道:“母亲饶命!母亲饶了儿子这一次吧!求母亲开恩!”他慌张地看着身后的绿筝,哆哆嗦嗦地说道:“绿筝,你快帮我向母亲求求情,你帮帮哥哥!”

    绿筝瞪大双眼,只是摇头,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女王。

    漓汐面不改色,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说道:“拉下去。”

    赤王连哭带嚎地被几个侍卫拉了下去,不多时,传来他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常李还站在原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女王翻脸不认人是常态,可这次她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砍了赤王的双腿。他名义上也是女王的儿子啊!如此心狠手辣,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

    漓汐见绿筝吓得整个人都在打颤,于是温柔地说道:“绿筝,你先回去。这事情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绿筝哆哆嗦嗦地说了声“是”,随后便退下了。她走出大殿,往自己的寝宫走去,刚巧看到宫人在将血淋淋的什么东西装进麻袋,赤王已经晕了过去,他膝盖之下空空如也,从此以后也得像藩王一样坐于木椅之上。不,他还不如藩王,藩王只是双腿无法站立,而他是没有了双腿。

    绿筝简直要晕过去,她慌张地一路跑回寝宫,心里只盼着韩锦泽能早日遵守承诺,将她带走,她一定要远离这里,一天都不想再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