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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扬州青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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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自古以来,便是风景优美之地,亦是烟花之地,无数文人墨客常伴着三月春风下扬州寻花问柳,醉酒解愁,美人怀中消疲倦,想以此来忘怀或怀才不遇,或郁不得志等种种不快。许多达官贵人亦是会悄然而来,寻得几个美色女子一夜春风之后整整衣服,甩甩衣袖悄然而去。

    少爷,此番偷偷离开京城已久,还是赶紧回去吧,黑衣卫的人带着老爷的令牌,又来催促了,一个青年模样的仆人,躬身弯腰对着一个同样是二八年华的俊朗青年说道,神情上有些忧郁与担忧。

    黑衣卫!哼,本王本少爷不过是出来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居然来了七八次!那么有空怎么不去监视那些结党营私的王公大臣!那个俊朗少年气的一拍身边的茶桌,双手背负身后,脸上神情尽显怒气。

    恕老仆直言,保卫少爷的安全也是黑衣卫的职责所在,老爷也是关心少爷。这烟花之地,鱼龙混杂之极,待的时间越长久,就越有可能发生差池。还请少爷回京吧,那个青年仆人手捞起衣袍躬身跪下在了那少爷的身边,然后诚恳的对着他说道,似乎是豁出去了这条命,不在乎自己的主子会大发怒意杀了他。

    马佑,唉。你我一同长大,你的忠心我是知晓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不要这样跪来跪去的,心里看着不自在,少爷闻言叹了一口气,一把扶起身边的跪着的仆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可依旧没有同意回京而去。

    马佑不敢,马佑是个孤儿,老爷看我可怜便收入府中抚养,得老爷赐名,有幸能与少爷做伴长大,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那时候,马佑就发誓,就算是拼尽性命也自当护住少爷周全。少爷,从老爷这么频繁的遣派黑衣卫来看,估计老爷是正在怒头上了,马佑后退一步,再次躬身而礼,神情有些激动的对着自己的主子说道,自家主人的那一番话,让他心中很是激动与感动。

    好了,好了,明日一早就回去。这扬州之地,还有那个有点名气的青楼没有去过的?那少爷无语的摆了摆手,应许着说道,不过还是想在回去之前,再去寻得一两个美人,一醉春宵,以作离去前的留念。

    嗯,据马佑所知,所有有名一点的青楼,少爷都去过了。剩下的不过都是一些低级的场所,供那些寻常百姓寻欢作乐的地方,马佑闻言一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在庆幸,自己这个难侍候的主子终于应承下来回京了。听到少爷的文化,马佑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思索了一遍后,对着那少爷说道。

    这样?嗯,那么挑一个偏僻安静一些的寻常烟花之地吧。总不能这样白白的走了才是,就当体察民情了,那少爷闻言一愣,这才来了这么一点的日子,怎么就把扬州这若大的城市,数不清的花船青楼给逛了一遍了呢?

    他哪里知道,他所去的青楼、花船,并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能进入的不是富甲一方,便是达官显贵,要么便是名声响亮的天下文豪墨客,普通人就算是在门口看一眼也是极难的事情。

    马佑点点头躬身一拜,便转身离去了,既然要去那种不稳定因素更多更复杂的地方,那自然要先去打探一番,布置一下,以免发生意外。

    在房间外,幽深的庭院之中,马佑招来了一个看似干练的人物,问着一些话。只见他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最后只见他皱了皱眉头,挥手让那人下去准备去了,他则是再度转身进入到了房间之中。

    少爷,打听好了。扬州有一处地方叫做青花楼,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烟花之地,但在寻常百姓之中,也还有少许的名气。那青花楼背靠青山,前有念四河,风景还算可以,也很安静,马佑对着自家少爷躬身说道。其实这青花楼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出名,就算是生意旺季的时候,每天来往的客流量也不过是数十个人而已,所以他才会说哪里安静。

    好,本少爷今晚就去哪里喝杯花酒,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京,那少爷点了点头,挥手让马佑去准备马车之类的去了。他则是回到那书桌前,捧起一本书,在那里看着。

    马佑躬身离去,带着两个人悄然前往那青花楼去了,虽然有手下前去,但还是不如自己前往打探一番了来的放心。

    左转右拐,不知转过几道弯,穿过多少条街道,马佑来到了那青花楼的前面。这里确实是远离热闹喧哗的街道,离热闹的街道也不过一两里的路程。可就是这一两里的距离,让这里显得十分安静,只是稀稀疏疏的看着一两个人进进出出。青花楼是一座只有三层木楼的高度,外表看来没有其他的烟花之地妖艳,透着一股子清新的感觉,但也有些破败的气息散发着。

    马佑带着两人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布置格局,简简单单,冷清之极,不过也还算干净,不至于灰尘布满客桌之上。这时候立马来了一个中年老妇人,带着媚笑走到了马佑的前面,抛着媚眼,在这种地方混的太久了,她自然能一眼看出那来人谁是主事的。

    几位老爷,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里有全扬州最漂亮的姑娘,不知道几位老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包你满意!姑娘们,都快出来见客啦!那老鸨挥着红丝手绢,掩笑着对着眼前几位透着不同寻常气息的客人说道,然后转过身,对着楼上高呼一声,青花楼所有没有正在办事的人都从楼上走了下来,在中央宽敞的楼道前排做一排,各自发挥着自己的魅力勾引着马佑。

    就这些了吗?马佑看着这下来的十几位女子,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忧郁,这与那顶级的场所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不堪入目,不过好在都是五官端正,没有恶心的人物存在。但还是不满意,转而问道那老鸨。

    呃,这位老爷请稍等片刻,我们青花楼还有一位花魁,这就为你唤来,那老鸨闻言一窒,心中瞬间明了眼前这人是大金主!虽然自己这青花楼没多少人,但那些女子长得也是很精致的,从眼前来人看,他应该是见惯那些顶尖的美色,想换换口味了!于是,想起了一个人,连忙提起裙子,跑上了楼去。

    马佑看着老鸨的动作,心中有些疑惑,是什么样的花魁?居然让老鸨亲自去请下来?暗道,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了吧。

    细烟!赶紧跟我来,来了一个大金主,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去接客了!那老鸨推开一个偏僻安静的房门,东张希望了一下,跑到那个女子的身边,拉着她就要往下面跑。

    婶婶,婶婶求求你,饶了我吧,那个女子闻言梨雨戴花,瞬间留下两行泪水,一边往后挣扎着,一边恳求着那老鸨。

    你也知道青花楼生意惨淡,我念在你死去爹娘的份上,已经白白养了你七八年了!难道你就是这样回报婶婶的吗?再说了,你以为你不去接客,别人就会认为你是清白之身?别痴心妄想了,赶紧去接客!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把你贩卖到其他妓院去!赶紧起来,随我下楼,那老鸨闻言也是神情一暗,然后气恼对着眼前的女子大声的说道,脸上露出一股子狠劲。

    那女子见自家婶婶这般凶狠,心中一个害怕,还真怕她一个气恼就把自己给卖了,其他妓院中生活,肯定悲惨之极。最后她起身抹掉了泪水,在心中打定了注意,就做了一次,当作回报自家婶婶的恩情,之后便自杀去见那早亡的双亲。

    婶婶,请容许我装扮一番,这样下去怕是吓到了哪位客人,细烟神情恢复平静,对着那老鸨说道。

    给你一杯茶的时间,动作快点,要是惹怒那大金主,你今晚就别想再在这青花楼过夜了!那老鸨看了看细烟脸上那模糊的泪痕,皱了皱眉头,挥手让她动作快点,自己转身离去下了楼。

    老爷请稍等,那花魁脾气就算是我也是无可奈何。她正在装扮,请喝杯茶,稍作等待,那老鸨回到了马佑的前边,贱笑着带着一丝抱歉的意味对着马佑说道,也亲自为他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喝完这杯,再不下来的话,你就要白白损失数百两白银了,马佑暗骂一声,什么人物,好大的架子!可他不想再找其它地方,就这个地方比较安全一些。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

    嘶,那老鸨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数百两雪花花的白银啊!这可抵得过自己一年的营生了!这时候暗自气恼那细烟怎么还不下来!她打定了注意,要是不能接下这单子生意,就立刻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