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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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峭灵”这三个字,有点耳熟,但是霍寒景却完全想不起细节,或是在哪里听过,哪里见过。

    他颀长的身躯,立在卧室外长长的走廊上,看着伫立在卧房门口的女人,圆溜溜的大眼又红又肿,眼眶里全是泪水,霍寒景眸底深处,那怎么也压抑不住的愤怒火焰,却在转瞬之间,尽数熄灭。

    他直直地盯着时念卿的眼睛,声线低沉沙哑:“厉峭灵,是谁?!”

    时间很短暂,仅仅几秒钟,可是霍寒景的大脑,已经反复筛选过滤了好几遍。在确定,的确没有任何有关“厉峭灵”这个人的记忆,他这才蹙起英挺的剑眉询问。

    而时念卿听了,顿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勾唇:“装傻充愣,有意思?!”

    人家姑娘都格外小心翼翼安胎了,然而这男人却问她是谁?!

    不觉得可笑么?!

    超市里,听那两名女人说话的语气,霍寒景是千挑万选,很费了些心思才选中厉峭灵的。

    而厉峭灵本人,也是凭借惊人的美貌,以及女孩儿年轻时,特有的资本,才成功吸引霍寒景注意力的。

    那两名女人说的,之前霍寒景选中另外一个女人,结果没有真正看对眼,那女人是直接连滚带爬离开霍寒景房间的,而厉峭灵却在霍寒景的房间呆了整整二十四小时,之后便一下跃升至夜总会无人敢招惹的一姐。

    后来,时念卿在超市又撞见了那两名女人。

    她们还在议论有关厉峭灵的。

    她们说,厉峭灵现在身份金贵得夜总会的老板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按理说,霍寒景这样的身份,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去那种地方,也是绝对保密的。

    事实却是,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被拿出来说。

    这能说明一个身体问题?!自然是经过霍寒景允许的。

    有些事情,大致听听就好了,千万别细细揣摩分析。时念卿的思绪,这么捋下来,难受得胸口都沉沉闷闷的,呼吸都不顺畅。

    眼瞄到霍寒景转过身,迈着修长的腿,又折了回来,时念卿蓦然咬住嘴唇,想要重重关上门。

    然,霍寒景却先她一步,奔至房门,大力抵住门板。

    这次,霍寒景的速度稍微慢了点,抵住房门的角度没有选好,时念卿只需要再稍微大点力,就能成功关上门,再反锁。

    结果,那男人见自己马上就要被关在门外,索性扔了拎在手里的衣服和领带,把那只手给伸进了门缝里。

    “时念卿,有本事你就关门,大不了,这条胳臂不要了。”霍寒景威胁她,“你直接夹断它。”

    时念卿真的都要吐血了。

    一直以来,霍寒景的气场,强大摄人。给人的感觉,也是冷漠倨傲,浑然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可这会儿,他像个流氓一样,直接耍无赖,到底是几个意思。

    时念卿盯着他那只强行从门缝伸进来的手,又气又恼。

    在她犹豫怎样才能把他那只手给弄出去的时候,霍寒景已经趁着她出神的空隙,成功把房门给推开了。

    “你有病啊。”时念卿看着房门,被他大力撞在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真心愤怒到极点,“你不是说,不愿意看见我吗?!现在又折回来,脸不疼?!”

    “那你也说不要让我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时念卿,你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女人,把自己气得都要炸了,又是怎么回事?!”霍寒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

    时念卿听了他的话,愈发气恼:“谁要炸了?!霍寒景,你才要炸了!!!!还有,什么叫莫须有的女人?!别人都怀上你孩子了!!!!”

    时念卿真的气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翻滚沸腾。

    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推着霍寒景往门外走:“你现在立刻消失,我不想在看见你个渣男!!!!!”

    “……”霍寒景退了几步,在时念卿失去理智的推嚷里,他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为,“时念卿,能好好说话,就别动手动脚。你应该知道,关于这方面,你讨不到任何的便宜。”

    “你的意思是,要揍我吗?!”时念卿双目血红地瞪着他,睨着他那拧得几乎快要皱成一团的两条眉毛,情绪愈发失控,“那你揍我啊。霍寒景,我告诉你,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就……”

    时念卿的咋呼,歇斯底里。

    然而,不等她噼里啪啦发泄完毕,面前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拽住她披散在肩后,乌黑浓密的长发,往下使力。

    惯性,加之发根传来的细微疼痛,让时念卿本能高高扬起头。

    在她皱起眉头,扯开嗓子就要冲着霍寒景咆哮的时候,霍寒景忽然低头,再次重重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与适才在大门口的那记吻,完全不同。

    野蛮,粗鲁,带着无休无止的怒气,以及惩罚意味儿。

    时念卿剧烈推搡与挣扎。

    霍寒景却索性推着她,把她摁在旁边的墙壁上,吻得更狂野。

    血腥的吻咬,带着饥不择食的狠戾。

    疼痛,从唇瓣,蔓延至全身的每个细胞。

    时念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喉咙里发出悲伤的呜呜声。

    纤细的呜咽,通过贴在一起的嘴唇,震动传播。

    霍寒景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被那声音,给震得都麻木了,他这才缓慢撤离自己的唇。

    唇刚分开不到五公分,霍寒景便瞧见时念卿被他吻咬得又红又肿的唇,殷红的鲜血,立即从细细的伤口溢了出来。

    霍寒景当即低头,温柔得吮尽血液。

    时念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控住不住情绪。霍寒景这样的身份,注定身边的桃花是摘也摘不干净的。在她得知萧依依存在的那一刻,她便深刻地了解,甚至在那次分手失败后,她便开始给自己进行心理建设。可,她仍然控住不住自己的心,不去难受,不去在意。

    霍寒景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又长又卷的浓密睫毛,止不住地往下低落,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很匪气,甚至很得意的笑意:“时念卿,你是吃醋了吗?!醋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时念卿抬起通红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自己明明已经哭得这么难受了,他不仅不安慰她,反而还在旁边说风凉话,顿时更委屈了。她懒得理他,侧了侧身体,挣脱他的禁锢,想要离他远点。

    “好了,别生气了。”霍寒景瞄到她一副不会轻易消气的表情,放柔了语气,“那厉峭灵,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完全没有印象了。”

    时念卿听了他的话,再次想要吐血了:“霍寒景,你们男人,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渣?!睡了别人,立马就抛之脑后,再也不会理会了?!”

    “那你的意思,让我负责?!”霍寒景垂下眼帘,眸色幽暗地盯着她,“娶她?!”

    “你!!!!!!”时念卿真的觉得霍寒景就是有那样的本事,让她五脏六腑都能噼里啪啦全炸了。

    她真的发誓,今晚不会跟他说话了。

    霍寒景见怀里的女人,又开始情绪激动,一副又要暴走的模样,漾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愈发明显:“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认真的,厉峭灵,到底是谁?!我想了大半天了,也没有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时念卿真的气不过。不知道是这男人故意装疯卖傻,还是臭不要脸的故意不承认,所以她瞪向他:“‘魅影会所’的厉峭灵,想起了吗?!”

    说着,时念卿的眸光,还凶狠了几分。

    她瞪着他的解释,然而霍寒景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了句:“哦,原来是她啊。”就没有下文了。

    时念卿有点傻眼。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放开她的男人,径直走向大床,再次重重倒了上去,最后悠然地闭上了眼。

    “喂,霍寒景,你没点什么想说的吗?!”时念卿走过去,抬起腿,踢了踢他。

    霍寒景眼皮子都懒得睁开:“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叫我要你说什么?!”时念卿有点急了。他不是应该解释下,他跟她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吗?!

    “你想听什么?!”霍寒景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实话实说呗。”

    “哦,我的确去了魅影会所。那天晚上的女人,好像是叫厉峭灵,记不太清楚了。”

    “霍寒景!!!!!”时念卿看着他那事不关己的模样,莫名其妙情绪再次炸了。在她风风火火,冲到门外,捡起他的衣服和领带,重重砸在他身上的时候,她表情狰狞地冲着他吼,“即刻给我滚!!!!”

    “……”霍寒景。

    时念卿真的处在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的狂风暴雨般的癫狂状态。她一路俨如龙卷风过境,把时家院子外的大铁门都打开了,就等着霍寒景那混蛋,麻溜滚出她的视线,可是那男人却保持着一贯的俊雅悠然模样,坐在她的床上,浑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起来?!别碰我的床。”时念卿冲过去,想要把他拽起来。

    可是,卯足全力拽了好一会儿,不仅没把他怎样,自己反而被他一下就给反拉倒在床。

    整个人被霍寒景高大的身躯,重重压住的时候,时念卿深褐色的瞳孔都放至最大:“你干什么?!”

    霍寒景俯瞰着她,黑眸深深:“别闹了。”

    “到底谁在闹?!”时念卿很气恼,也很不服气。

    “我跟厉峭灵没什么。”

    “没什么,她会怀你的孩子?!”

    “谁跟你说的,她怀了我的孩子?!”

    “现在整个会所的人,都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她跪在我脚边,给我倒了一整晚的酒,是怎么怀上我孩子的。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男人的小蝌蚪,可以隔空传播啊。”霍寒景一副很不要的痞里痞气的模样。

    “……”时念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还口无遮掩说出小蝌蚪,她顿时耳根子火辣辣的,又羞又恼,“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其次,你说没有怎样,就没有这样?!口说无凭。”

    “你气,不是在气我不跟你解释吗?!解释了,可是你又不相信。这种事,你要证据,可是拿什么证据。徐则在场,算是证据吗?!”

    “徐则是你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怎么能算证据?!”

    “那我的确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了。能在我身边活动的人,就那么几人。”

    “……”时念卿盯着霍寒景那张英俊,却莫名特别欠抽的脸,半晌才幽幽地说,“你肯定在骗我。”

    霍寒景缄默了一会儿,直直盯着她的眼眸深处,却渐渐涌起了无休无止的笑意:“时念卿,你胆儿真肥,还没有任何人敢在我面前,没上没下,对我又是滚又是混蛋的咋呼,太不知死活,太大逆不道。不过,你失去理智,因为我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一边说着,霍寒景还抬起漂亮的手指,掐了掐她愈发圆润的小脸:“认识这么多年,好像你从来没有这样吃过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