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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承君一诺守终生(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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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1章 承君一诺守终生(26)

    墨一诺又抚着胸口轻咳了几下,看向木锦春,“木前辈,我希望你们祖孙二人能跟我一起下山。”

    “你怎么知道我姓木?”木锦春满目探究的看着他。

    “杨乔生是我叔公。”墨一诺没有隐瞒,能不能劝她们下山,就看此举了。

    闻言,木锦春变得激动起来。

    “你认识他?”

    墨一诺点头,“他是我叔公,当然认识。他现在就在青城,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前辈。”

    “他没死?”木锦春双眼通红。

    当年明明就看着他们四人被押入刑场的,怎么还能活着?

    “叔公四人被我外祖父设法救下,他们在前往刑场前就已经被调了包。后来,他们四人改名换姓,重新生活。这些年来,他们从未放弃寻找还活在世上的亲人,只是结果……并不如意。”

    墨一诺也是前些日子才从常生口中得知这些往事。

    “师兄真的还活着?”木锦春双眼通红,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墨一诺点点头,“真的!晚辈不敢骗前辈。”

    “那你怎么知道我祖母在这里,你是怎么找上来的?”沈承君满目探究的看着墨一诺,她就猜到这人是带着目的上门的,可没想到竟是来找人的。

    墨一诺扭头看着她,“因为你叔公就是常生,你认识的。”

    “常大夫?”沈承君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一脸戒备,“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等下了山再说吧。现在咱们应该趁乱离开这里。”墨一诺扭头看向朱秀,“阿秀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们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

    朱秀点头,“可以!只是,申夫子真不是你杀的?”

    “不是!”墨一诺眸底澄清,并不像是在说谎话。

    朱秀很矛盾,很不安。

    沈承君和申乐都是她的好朋友,现在,她有种被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感觉。

    将来申乐知道了,一定会连她也一起恨上。

    “承君,真要这样吗?你相信他说的全是实话?”

    “我有东西可以证明自己。”墨一诺低头取下玉佩递给木锦春,“前辈,这块玉佩,你应该不陌生吧?”

    木锦春紧攥着手中的玉佩,泪水簌簌。

    这玉佩,她怎么可以会陌生?

    朱秀瞧着,便起身,“我出去看看。”

    “阿秀,我和你一起去。”沈承君起身,两人一起结伴出去。山寨里四处吵杂,连山上都亮起了火把,朱秀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承君,他们会不会搜到后山去?山洞里有那人的衣服,还有药罐那些。”

    如果有人找到那里去了,誓必就会到木家来找人,也会怀疑木家。

    沈承君那些天不见人影,本就有人在私下议论,真是查出她收留了生人在寨子里,怕这事情就闹大了。

    朱秀想着就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承君,我们回家。”

    他们必须尽快下山。

    “走!”沈承君也想到了这一点,两人连忙赶回家。

    “承君。”

    申乐从她家旁边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目光隐晦不明的看着她,问道:“承君,你是去我家了,还是去找我了?”

    “申乐,你没事吧?”沈承君问。

    申乐走到她们面前,眼里只有沈承君,不依不饶的又问:“承君,你是去找我了吗?你知道我爹出事了?”他的眼眶红红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申乐,我们是去找你了,可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秀问。

    从申乐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还有莫名的冰冷,让朱秀的心不安起来。

    申乐不理她,紧盯着沈承君,“承君,你是不是刚从后山下来?”

    “没有,我一直在家里。”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全寨子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你为什么听不到?”

    “我晚上和我祖母一起喝了点酒,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太好。阿秀来找我,我就立刻跟她一起出来了。”沈承君伸手握住申乐的肩膀,“申乐,请节哀。申夫子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

    “你不来找我,可我却第一时间去找你了。”申乐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极其讽刺。

    闻言,沈承君皱起了眉头。

    申乐从身后拿出一套带血的衣服扔到沈承君的身上,“这是什么?为什么你的山洞里会有男人的血衣?为什么那里有还热着的药渣,为什么碗底还有药汁?承君,你在那里藏了什么人?”

    “申乐,你听承君解释。”

    朱秀眼看着情况失去了控制,不由着急起来。

    “你滚!”申乐用力将朱秀推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承君,“承君,你说,我只听你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藏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让那人来杀我爹?”

    “我没有!”沈承君看着他,“我没有让人去杀你爹,相反,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你爹。”

    “你在狡辩。承君,你怎么可以把一直勿须有罪名往一个已过世的人身上推?他是我爹,你最好的朋友的爹,你这么说是要置我于何地?”

    申乐很激动,也很失望。

    “我没有把罪名往你爹身上推,前天我从悬崖上掉下来,绳子是被人割断的。朱丽中了毒,也那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如今,你爹自寻短见,把一切箭头都指向我,那么,你又置无于何地?”

    沈承君见他脸色变了几变,继续又道:“朱丽的毒是你爹投的,割我绳子的人也是你爹,现在你爹连死都要拉上我,我真的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不是,不是!你胡说!”

    “申乐,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他不会,他不是。”

    “申乐,收起你的怀疑,这血衣是我的,那药也是我喝的,我前天从悬崖上摔下来,差点就没了命。我怕身上的伤会让我祖母担心,便在那里住了一晚。”

    “这不是你的衣服。”

    “的确,因为这是阿秀给我的。”

    申乐又看向朱秀,见朱秀点了点头,他才一脸颓丧的垂下手。

    “承君,对不起!”

    “没事!你只是太伤心了。”

    “我爹不是自杀,而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所杀。”

    “你节哀!”

    沈承君已经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话了,感觉一下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无形的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