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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联想一下，从什么时候修炼速度，开始明显加快？”乔芸提示道。
“是从……20年前？！”宁倾城脸色一凝，隐约察觉到什么。
“没错！”
乔芸点点头，说道：“16岁之前，你的提升速度虽然不慢，但16岁却是个分水岭，之后提升速度明显加快，连晋级天武都没有瓶颈。”
宁倾城愈加惊讶，盯着乔芸呐呐道：“为什么？”
“因为你师父暗中给你服用了，一颗珍贵到无法想象的药物。”
“什么药物？”
“转灵丹。”
“转灵丹……那是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因为它根本不存在于，我们所在的世界。”
“你的意思是……”
“知道隐世林家用林月彤，是打算交换什么吗？就是转灵丹！”
乔芸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果一个武者，本身天赋已经很高，服用转灵丹之后，就能起到洗筋伐髓、增强灵智，让天赋更上一层楼的作用。因为你服用了转灵丹，所以从16岁之后，你的修炼一路顺风顺水，不过……那些人，不可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毫无条件的送人。”
“所以……”宁倾城声音颤抖。
“皇甫靖天赋很高，甚至还在你之上，那些人每20年过来一次，不仅会带走修为高的精英，也会把一些暂时修为不高，但天赋极高的小辈带走，所以……你明白的。”
“他用靖哥交换转灵丹？！”
宁倾城俏脸色变，紧握拳头盯着乔芸，怒声喝道：“所以呢？芸姨，你告诉我这些难道是希望，我去感激他的赐药之恩？你认为对我来说……”
愤怒！
无以复加的愤怒！
以皇甫靖交换转灵丹，让她的修炼之路顺风顺水，年纪轻轻拥有逆天修为。
换成其他人，谷千城这么做是莫大恩情，然而对于宁倾城来说，这只会让她怒不可遏——修为和爱情相比，她必然选择后者！
“你难道不好奇？”乔芸盯着她。
“好奇？”宁倾城一愣。
“事实上，皇甫靖的天赋高于你，你师父难道不应该，拿你去换取转灵丹，然后给皇甫靖服用？这样的话，皇甫靖的成就必然超过你。”
“这……”
“这个秘密你师父瞒了20年，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宁倾城回答，乔芸给出了答案：“因为，这20年来你的感情，一直沉迷在皇甫靖身上，对你师父始终心存怨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告诉你真相，以你对皇甫靖的沉迷，你也根本不可能相信，甚至认为你师父撒谎，进而增加师徒之间的矛盾——现在该告诉你了，因为现在你的心不完全，放在皇甫靖的身上。”
无论宁倾城身份多超然，在感情上她跟普通女人，并没有多大区别。
当她心里，只装着一个男人时，外界任何非议都没用，如果有人说皇甫靖的不是，她会认为对方在诽谤，甚至激起内心的怒火。
反之。
当她有了另一份情感，不再像以前沉迷其中，就能客观理智看问题。
“到底什么原因？”宁倾城咬牙问道。
“当年，你师父通过一种，类似于催眠的手段，分别让你和皇甫靖，都处于失去意识状态，事后你们并不知情。”
“然后呢？”宁倾城追问。
“同样一个问题，在你们两个人身上，得到了不同答案。”乔芸神情凝重，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问题？”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我的答案是什么？”
“你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
说完这句，乔芸死死盯着宁倾城，一字一顿道：“皇甫靖的答案是，为了实力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你。”
嘎！
宁倾城当场呆若木鸡，不可置信的看着乔芸。
半晌，她都没回过神来。
“皇甫靖野心太大，而且做人没有底线，这种人对龙魂没好处，所以你师父放弃了他，并用他交换转灵丹成全你——这才是20年前的真相。”
“不……不可能！”
宁倾城傻呆呆的摇头，转而好像突然醒过来，怒声道：“你骗我！你想让我原谅师父？还是想让我放弃感情？我绝不会相信！”
乔芸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我知道。哪怕现在你的心，不完全在皇甫靖身上，但毕竟爱了20年等了20年，这样的结果你接受不了……”
“别说了！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宁倾城怒声爆喝。
“我只负责把真相告诉你，你信或不信我左右不了，但是……倾城，你至少应该相信一点，芸姨不可能害你。”
说完这句，乔芸转身离开凉亭，眨眼间消失不见。
扑通！
宁倾城一下子瘫坐在石凳上，那张绝美的脸蛋已苍白如纸。
她嘴唇颤抖，小声嘀咕着：“不可能……我是不会相信的！还有三个多月，靖哥很快就回来了，他会用实际行动表态，谎言终究会拆穿……”
是的，还剩下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之后，会有一群不知来自哪里的人，把地球上的部分强者带走——每20年一次，从未爽约。
此刻。
几千里外的东洋，也有一件事发生。
不！
确切来说，这件事早已经发生了，只不过一直在持续。
阴暗森冷。
血腥扑鼻。
这是人工挖掘的山洞。
洞外有顶尖高手，一直在暗中把守着。
顺着洞口往里面走，由于沿途没有灯光，越往里光线就会越暗，只有修为高绝的武者，才能隐约看清周围。
同时，越往里面走就能嗅到，愈加浓郁的血腥味。
上原藤一郎正在往里走。
他是东洋守护组织伊势，最强大的隐藏高手之中，修为只在德川纲元之下。
不止他一人！
跟在他后面的，还是四个修为高绝的武者，这四人也都来自于伊势，全部拥有天武一品实力。
“大人，这是什么地方？”随着不断深入，其中一个部下忍不住问。
“跟我走就行了，别多问。”上原藤一郎斥道。
“是！”
那人不敢再继续多问，一行五人朝洞内深入。
突然！
大约六七百米之后，原本只有两米多宽的甬道，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前面出现一个较大空间。
只是……
那是什么鬼东西？！
这片空间是个，直径约十多米的圆形，中央有一个人工开凿，边长三米的小池子。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池子里浸着猩红液体，从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就能判断出那是——血！
池子里盘坐着一个人。
赫然，正是德川纲元！
他盘坐在血池中央，面前插着一柄古朴太刀，刀身呈现出诡异地血红，而他头顶上也盘旋着，一团诡秘的血色气雾，整个人好像……
很难用言语形容。
哪怕他现在双目紧闭，依然给人一种极其邪异，让人后心发寒的感觉。
“来了？”德川纲元闭着眼睛问。
“来了。”
上原藤一郎点点头，转而对同行的四个人，说道：“你们过去吧，德川大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大人，我们……要怎么帮助……”其中一人结结巴巴问道。
“过去就知道了。”上原藤一郎淡淡说道。
“我……”
这四人不是傻子，他们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但是碍于身份的关系，又不敢深入询问因由，更不敢抗命不遵。
“你们敢抗命？”上原藤一郎冷喝。
“不敢……”
其中两个人，战战兢兢朝池子走去，另外两人却没挪步。
突然！
走进血池的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可怖地力量传遍全身，血柱从他们丹田部位喷出，接着两具尸体倒下去。
更可怕的是，那两具尸体刚刚倒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血池中溶解消弭。
嗖！
另外两人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可惜……
就在这时，盘坐在血池里的德川纲元，突然毫无征兆睁开双眼。
这一刻，能看到他瞳孔一片血红。
他猛地抬起双手，只见两股血红气流飞出，瞬间把试图逃跑的两人，死死网住并且不断后退。
任凭那两人如何挣扎，也无法撼动一分一毫。
扑通……
两人被那血光硬拖进血池，步入了前两个同伴的后尘。
“可以了。”
德川纲元重新闭上眼，连声音都透着血腥：“上原君，组织里的事麻烦你了。20天之后，再送四个人过来。”
“大人……”上原藤一郎支吾。
“还有事么？”德川纲元闭目问道。
“神之祭礼什么时候能完成？”
“不确定。”
“我们……”
上原藤一郎深吸一口气，最终说出了担心：“过去这段时间，已经有十几个天武高手，为神之祭礼献出生命，加上跟林昊多次冲突，被他斩杀的天武高手，现如今……组织里的天武高手，剩下已经不太多了，这样下去我担心……”
终于，德川纲元再次睁开双眼，血红双眸盯着上原藤一郎：“上原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是牺牲一部分人的生命，还是整个组织被覆灭，轻重你应该知道。”
“我……”
“去吧。”
“是，大人。”
上原藤一郎只能转身离开，同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当初，大本营遭到林昊袭击，后来天网高手及时赶到，林昊得知仙姿工业园的核爆，并不是伊势组织所为，因此那场杀戮没再持续。
可是……
今时今日的林昊，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强到仅仅凭一人之力，就能毁灭整个伊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