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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根硕去了水晶宫，马小霖终究没有跟着。
抵达之后，虢闪闪是又惊又喜。
“老板，今天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她笑着说。
虢闪闪从一个“技师”，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美女老总，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让杨根硕有着小小惊艳。
他笑了笑说：“我不来你有意见？”
“是啊！”虢闪闪语气夸张道：“你的心也真够大的，把这么大一家店就这样交到我的手上，这么心大的老板，还真是没见过，这都快赶上刘禅了，而我连诸葛丞相一根毛都比不上。”
“哈哈……”杨根硕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然而很明显，你干的不错。”
“老板，过奖了。”虢闪闪风情万种的一揖，然后上前抱着他的胳膊，“走，我领你参观参观。”
虢闪闪贴得比较紧，虽然杨根硕没啥想法，但也不拒绝这种愉悦身心的接触。
一路走来，所有的包间，都装上了透明的玻璃门，如此一来，谁还好意思在里面搞猫腻？
而这个时候，已经陆续上客，包间居然没几个空着的。
“生意不错嘛！这可是下午，到了晚上还得了。”杨根硕有些诧异，这个时间段，能来放松的人，都是闲人吧！
“老板你就不知道了吧！谁都知道这里是您坐镇，同时，还有莲霆少爷的朋友，冲着两位大少爷，大家赏脸，捧场来的。”
杨根硕未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技师素质怎么样？”看了眼虢闪闪，补充道：“包括业务素质。”
虢闪闪笑笑道：“一些之前是靠脸吃饭的，颜值自然就过得去，但手艺就没那么纯熟了，当然，我也招聘了一部分技师，这些人都有资格证，还有回头客。”
“嗯，不错。”杨根硕点点头，“还是那句话，宁可不赚钱，也不能让水晶宫变得乌烟瘴气，回到过去。”
“走，让你这个老板体验一下自家的服务。”虢闪闪将杨根硕拖进一个包间。
这时，有人在过道边走边说话。
杨根硕看过去，是两个穿着保健服的中年人。
戴着近视眼镜的胖子道：“早知道没有大保健，我就不来了。”
一旁的谢顶道：“年纪也不小了，大保健还是少做，这里的服务的确到位，技师的手法很专业，而且我来这个地方，家里的黄脸婆很放心，绝对不跟我闹。”
近视眼胖子用肩头碰了碰谢顶伙伴：“老曹，这里真的没有小姐？老板改的这么彻底？”
“那是啊，这里是杨家的产业，人家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两人走远了，听了他们的话，杨根硕颇为满意。
躺在一张单人床上，立刻有人端来一碰热水，请示道：“老板，你换衣服吗？”
这个女孩比虢闪闪漂亮，没想到心甘情愿替人洗脚、按摩，因为她以前已经下海，现在却上岸了。
老妓从良，不容易！
这份勇气令人敬佩。
“大牛，被美女迷住了吧！”虢闪闪揽着技师的肩头，“这是我的好闺蜜肖媚，人家一直是做正经事儿的，沐足协会颁发的四级证书，正儿八经的事儿，要不是我的关系，一般人根本请不到。”
“等等。”杨根硕摆手，打断显摆的虢闪闪，“洗脚的也有四级证？再往上是不是六级，然后是专业八级？”
肖媚扑哧一笑：“老板，你真逗，你当时外语考试呢！还四六级。”
“哥哥，你来啦！”徐小晶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咦，你这个丫头不回家，又不好好上学，在这儿干嘛！”杨根硕对这个被自己解救的丫头，还是有些印象的。
见到徐小晶的一刻，他想起来阮小玉和曾小洁，还有南疆路上混凝土搅拌车里的六个小丫头。
“回去干嘛？又没人管我。上学干嘛？我提前进入社会，自食其力，积累人生经验不好吗？姐给我安排了一个工作。”小丫头连珠炮一般说道。
“闪闪，你可注意了，这丫头还没成年，小心有人揭发你雇佣童工。”
“谁敢，看我不撕烂他的嘴！”徐小晶咬牙切齿。
“算了，我懒得管。”杨根硕摆摆手。
“姐说了，你就是甩手掌柜。”徐小晶笑道，“老板，现在就让奴家给您服务吧！”
“好吧，小妹妹，都有啥服务？”
“你想要啥服务啊？”徐小晶俏皮的眨眨眼睛，“奴家保证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杨根硕摇摇头：“女人难道天生携带狐狸的特性？好吧，现在我要求你这个小屁孩立刻出去。”
“大牛哥！”徐小晶撒娇。
“小晶乖啦，我有事情向老板汇报。”
虢闪闪这么一说，徐小晶也就不再坚持了。
很快，包间里，除了躺着的杨根硕，还有虢闪闪和肖媚。
肖媚给杨根硕捏脚，虢闪闪骑在他的身上，给他松骨。
若是有客人看到这一幕，一点羡慕死了。
这两个女的，一个是水晶宫的总经理，一个是首席技师。
今时今日，能够得到虢闪闪服务的，只有杨根硕一个，而同时得到两人服务的，也只能有一个。
肖媚的手劲儿适中，在脚板上捏着很舒服惬意。
虢闪闪的手指冰凉凉滑腻腻的，在他肌肤上游走，感觉怪怪的。
“虢总，手规矩点，不可以逗我。”杨根硕笑道。
肖媚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要不是老板，我真要说你得了好处还卖乖了。”
“大牛不稀罕的。”虢闪闪说，声音有些落寞。
“闪闪，说什么呢！”杨根硕微微皱眉，“肖媚还在呢！”
“肖媚，对于你而言，我没有秘密，然而，我的那些事儿，大牛全都知道。是他拯救了我，给我这样一个舞台，让我的人生看到了希望。”
“闪闪，至于吗？这些事都过了，还提它干嘛！”杨根硕责怪道。
“肖媚，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跟大牛做一次。”虢闪闪一本正经地说。
肖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杨根硕实在听不下去，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他可以自我催眠，所以很快，便发出了鼾声。
“靠，真的假的。”两个女孩惊呼。
洗脚睡着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有个美女骑在身上按摩，这都能睡着，就有些不正常了。
“闪闪，老板到底是柳下惠还是天阉？”肖媚好奇地问。
“他啊，女朋友多的一只手数不过来，而且都是极品美女，所以，八成是看不上我了，或许，我的过去也是一个原因，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他都见过。”
“闪闪，你想多了！”肖媚安慰道：“如果他对你有偏见，为什么用你？这家店规模这么大，是一个不错的舞台。女人非要靠男人干什么，我们自己闯，没有男人，我的人生一样精彩。”
“嗯！”虢闪闪眼眶一热，“哎呀，刚刚都忘了跟他提KTV的事儿。”
肖媚道：“KTV如果有陪酒陪唱的，还能清清白白吗？”
虢闪闪道：“现在的沐足包间，只有门是透明玻璃的，如果带KTV，我会将整个房间都设计成透明的，谁好意思在包间里苟且？”
“这样一来还有生意吗？情侣都不愿意来吧！”
“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构想，再说吧。”
末了，虢闪闪拿来一块毯子，给杨根硕盖上，两个女孩这才轻手轻脚地出门而去。
门关上的一刹那，杨根硕睁开了眼睛。
女人太强悍，他都招架不住，居然还要用装睡摆脱窘境。
凝神倾听，两个丫头都走远了，他慢慢坐起来，整理一下衣服，悄然离开。
路过大厅的时候，一个穿着马甲的中年咨客走了过来，“先生，你的手牌。”
当看到杨根硕穿着自己的鞋子，抱歉的笑了笑：“慢走。”
他先转过身去，走向了前台。
杨根硕这才发现，他的腿有问题，应该有一个假肢。
“等等，你叫什么？”一个身有残疾的人，都在努力的生活，这给了杨根硕很大的触动，于是他快走几步，上前问道。
“先生，我叫赖有为。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您？”
“你这里……如果不介意的话……”杨根硕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赖有为摇头：“没什么介意的，车祸，截肢。”说完，撩起裤管，露出一条合金假肢。触目惊心。
杨根硕点点头：“我想知道你在这里的收入。”
“你是什么人？我们虢总很照顾我的。”
“真的？”杨根硕有些怀疑，道：“我不希望她照顾你，只要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就应该获得行业标准的报酬，跟你的身体状况没有关系。”
“……”赖有为一时间答不上话。开始揣摩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赖有为。”虢闪闪大步走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老板。”
赖有为眼睛瞪大：“老板好。”
杨根硕摇摇头，冲虢闪闪道：“闪闪，你做的很好，这水晶宫不但收留姐妹，还收留兄弟，他们的待遇，不能比身体健全的人低。”
“好！老板您说了算。”虢闪闪笑着摇头：“您适合办福利院。”
“少贫，我走了。赖有为，再见。”杨根硕扭过身子，竖起手挥了挥。
“老板再见。”赖有为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