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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潇湘溪媆轻瑟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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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风提扬,晚纱落。

    轻落惜别,轻入迎。

    潇湘溪媆,潇瑟安。

    一身白衣缓然地出现在月色下的拂照之下,双眸微微地抬起,便见一人站在亭外,脚下的步子易然便得极其缓慢。

    示意着身旁的素影,先行退下。

    素影不禁下意识地偷偷抬眸一望之,亦是将他们二人双眸目视的模样一一收在眸中。

    漠然地退下后,亦是站在远处替其把守着周围的一切。

    待身旁照耀的光芒渐然消失后,才上前一步凝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出现,着实另自己尤为好奇。

    毕竟,叫自己前来的人并非是他,而他的出现便更为有些不知所措。若他真是表哥的手下,那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表哥一手策划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亦是成了表哥手中的棋子。只是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还是说,他假意表哥的身份才……

    若真是,那今晚他又想做什么?

    凝思的双眸中带着深幽的怀疑之意,问之:“你是表哥手下的人?”

    手下?

    自始至终,他从来不是任何人都手下。

    不屑地轻扬一笑道:“皇后娘娘怕是忘了,我是你的人了吧。”

    长孙莞霁见他伸手时,便是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一番告诫道:“这里做容易被人发现,你可别动手动脚的。”

    她才不愿在这里,被任何发现,明日一早便会传的人尽皆知。她可不愿,这么一早早将所有的一切都公布于众。

    她所得到的一切才一年,又岂能就这样毁之一旦。

    她不能,亦不能让长孙氏为此事而蒙羞。对于姑姑而言,自己的这枚棋子终究是废子,根本毫无任何的价值。不然,每一次前去请安,倒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待遇。

    “这几日,都未来见你,可有想我?”

    他前来此处,的确是文宣王的手下,而那张字条亦是自己前往送之。不然他又岂会,何来得到如此多的杀手前去。

    而文宣王想要杀的人是慕容灏宸,而自己想要刺杀的人是叶漪兰。可无论是谁,反正都是叶漪兰自己冲上前去,他只好借机行事。

    他的目的已经了结,自然事后所发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再怎么说,他只是奉命行事。何况,与长孙莞霁的事情慕容灏隶向来不知,同又何须害怕。

    想?

    不屑地暗自一笑,对于此事她根本没有过多的想法。

    “自从让你刺杀叶漪兰起,你便无了消息。今日你出现在这儿,我确实有些困惑。可这些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在意叶漪兰究竟是生是死。”

    他不过只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他不在的这几日,反而一切都回到了最初‘冷宫’那般的日子。

    反而之前的过往,从未发生过。她依然还是慕容灏宸的皇后、依然还是纯洁之身。

    可只要一见到他,如今便是尤为的厌弃。之前的种种,一切都觉得恶心。

    反而他的出现,便是一场噩梦。可偏偏,这噩梦是终身的痛。

    此时的他而言,终究是手中的一个杀手罢了。她要的,只不过是让叶漪兰消失罢了。

    在意叶漪兰的生死?

    的确,在她的眼中唯有恨,将叶漪兰除之,她的心头大患才能消除。可不管如何,他比她更惜命。

    这么多年来,她难道还没看透这一切,还要如此挣扎,令自己遍体鳞伤。

    可这伤,终究还是情伤。

    果然皇家的人,终究无情。可无情的人,莫过于慕容灏宸一人。

    “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了。”

    “消息?”

    听闻,则是不屑地轻扬一笑之。自从叶漪兰出事后,慕容灏宸便回宫前来,而并无任何消息得知叶漪兰入宫,就连关于她生死的消息亦无人知晓。恍然之间,如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对于慕容灏宸而言,自然不会将一切事告知,他做事想来神秘,又不会特意告知。哪怕任何一问,怕是也是不愿详谈。唯独,只有叶漪兰一人罢了。

    “若真有消息,叶漪兰便该回宫了。”

    看着他半晌不语的模样,借着月色下的光意,一直关切他的一举一动,这几日来他都一次都未曾见过自己,亦无告知叶漪兰的生死地真相。

    这几日,她一直幻想着便是叶漪兰的现状。唯有她彻底不在,这份隐患日后便不会再有。

    只是不知如今的她,可真有不复存在。

    而慕容灏宸这几日,倒是无事人一样,一切过于平常,亦会令人不接思索的去怀疑他所做的一切事。

    双眸特意环顾了一眼四周,亦想看看周围可有任何出没,特意上前一步轻声问道:“易连荀,你是不是还有何事没有告诉我?”

    何事?

    对于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告知于她。毕竟,他终究知晓叶漪兰身处何处。慕容灏宸能让她在叶府安心养伤,自然是等一切伤好些后,便才入宫。

    越是过于平静的一切,亦不难猜测慕容灏宸的心思。毕竟,终究是男人,自然更懂一些。

    毅然而然地默然自主的后退一步,浅然一笑道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自然,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

    好一句,无话可说。

    他这一番话坦言而讲,便是不愿告知真相。毕竟,刺杀的人是他,自然一切真相都在他嘴中,倒是如今何事都不撬不开他的嘴。

    究竟是无话可说,亦还是不愿开口道之。

    毕竟,有些事单凭他口中道出,自然都会信。可他,亦是不愿开口反而越令人有所怀疑。

    这份怀疑,并非口中说道,而是来自内心的深处,所一直问着自己。

    见他第一次如此后退,便无奈地一笑之:“你当真不愿告知,叶漪兰是生是死?”

    缓然开口的他,一见慕容灏隶前来,便低语轻声警告道:“王爷来了,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听闻,长孙莞霁下意识地收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双眸中所隐含的恨意自然是要一一散去,不能看出任何的端倪。

    见他走到一旁,便强颜欢笑地转身而下意识地看向。

    “表哥,今晚倒是闲情逸致。”

    闲情逸致?

    自从军机处一进来崔浩那个小子后,反而一切都轻松自在了不少。倒是不知,那小子虽说是上门的女婿,但从那骨子里便可看出十足的野心。

    这种人,慕容灏宸亦会留得?

    若非看在了他舅舅的面子上,怕是此人不该留在军机处。不知何时,他做事亦是几番犹豫之意。

    “若非有件事找你,一般亦会如此闲情逸致的找你。”

    慕容灏隶上前走到他的身旁,冷漠地看了一眼后,吩咐道:“退下吧。”

    “是。”

    听闻这命令,长孙莞霁的目光偷偷稍微地看了一眼易连荀,只觉得方才他们二人之间,似乎认识许久,亦不会成为表哥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与其在身旁待命。

    慕容灏隶见她偷瞄的眸光中的那一刻,倒是丝毫未存任何的疑惑,浅然一笑道:“不觉得,此人很熟悉?”

    熟悉?

    他这番一说道,反而心中更加的确信易连荀到底是谁的人。

    默然一笑:“他怎么会成为表哥的手下?”

    “自从他被赶出后,便一直投靠的人是本王,自然是最得力的助手。”

    自从那一次被赶出后,倒是见他尤为不甘心,他毕竟又出自长孙府,自然也就接纳了他。自从他入宫未母妃办事后,就一直留在后宫之中罢了。

    不过是一个死侍的内应,不然他又岂会知晓长孙莞霁想要杀叶漪兰。

    “听说,这一次你想刺杀叶漪兰?”

    听闻,双眸中震惊地睁得极大,谨言慎行地浅然一笑之:“表哥这番话,是从何处得到。”

    这件事他她从未于任何人再提起过,唯有易连荀一人知晓,而他又从何来得知。

    “你想要杀叶漪兰,可我想要杀的人是慕容灏宸。”

    他们二人想杀之人,虽并非是同一人,但其目的都是一致的。

    不过,那一天居然不偏不倚地刺中了叶漪兰。幸好吸取了之前的一事后,便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这一次,无论他如何收取证据,自然无处寻。

    “表哥可是在那天动手了?”

    他一直想要杀了慕容灏宸,可这几日见到他时,便未察觉他有任何的伤势,亦非是有伤……

    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惜,倒是刺伤了叶漪兰。”

    他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未曾是叶漪兰只有慕容灏宸一死,他才能得到她。如今她虽对自己毫无任何利用的价值,可心中却极为愤懑之意。

    “她竟然还活着。”

    刺伤?

    只是说明,叶漪兰她毫无大碍,不过如今的她在养伤罢了。可偏偏为了她,他竟然不将其带入宫中医治,反而却在宫外。

    只是怕,有人再对她有任何的不测?

    对于叶漪兰,他还真是尽心尽力,一切都是如今谨慎小心。

    颓然的走到一旁,抬眸所望着这一片静谧的夜色,悠然叹气道:“怪不得,慕容灏宸跟个无事人一样,原来他只是将叶漪兰在宫外养伤罢了。”

    不屑地轻扬笑意,双眸中充斥着满是恨意的目光,倏然转身一道之:“表哥,这一次你再帮我一次可好?”

    “在叶府,你想让如何动手?”

    叶府?

    原来是在金屋藏娇,怪不得他回宫后一点风声都未有,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叶漪兰果然是他手中的一个宝贝,可惜了,这个宝贝表哥还未在手中捂热,便被人抢了去。”

    原本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反而慕容灏宸的出现将所有的计划一一打破。就连自己想到的人,亦是成为了他的妃子。

    如今,倒是何事都听得慕容灏宸的一言一行,将与自己所发生的事都抛诸脑后。

    当作,何事都未曾发生过。

    可她在心中,便可一直安然下去,慕容灏宸便会一直不知?

    倒是依照慕容灏宸的性子,这件事他的确从未过问,倒是不知对于此事他可真的知晓。

    “这是什么?”

    “若有一日,你真的狠下心,便可一次解决了。”

    听闻,望着手中放于的药瓶,手不禁地颤抖着。毕竟,她恨,亦未想过让他……

    缓然地放在心间处,嘴角中的笑意却是苦涩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