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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一夜孤笛经年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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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袖霓裳研一磨,眉点朱砂红印月。忆苦思甜,不过一场繁华。

    满地摇曳的冷清,烛火未明悲欢无。摇落繁华,不过一场空等。

    一夜孤笛亦难眠,长夜未央经年殇。心如磐石,不过一场梦魇。

    倚坐在秋千上,抬头仰望着那一轮看似明耀的皎月,实则都被吹散而来的云所遮掩。

    人亦是。

    装的再美好,也抵不过内心所存有的野心。

    每个人都有野心,亦有心中藏有的秘密。

    而自己,却始终也跨不过那道坎儿,不知该如何将其解决。或许,对自己而言,不该如此纠结。

    可偏偏,今日太后说的那番话……

    ‘哀家不是不知道你与隶儿之间的事,若是皇后能诞下皇子,哀家便不会将此事告知。’

    ‘你是聪明人,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利与弊。无论皇上有多宠你,可他依然靠的是长孙氏。只要长孙氏一日不倒,皇后依然是皇后。’

    太后这番话,无非是在告诫自己,长孙氏的势力庞大,慕容灏宸根本不能动摇其位。

    原以为只有长孙莞霁才知晓此事,竟然忘了太后亦知。明知此事是在威胁。可一旦慕容灏宸知晓此事,亦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在这件事上,她从未信任过他。他身上的戾气,一旦触及都会恼怒他。

    不行。这件事,既然要隐瞒,便只能是永久的秘密。

    “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听闻,下意识地从秋千上下来,转身凝望着他。双眸中所散发出的一抹些许的惊恐地目涩。带有一丝恍惚之意,不敢对视他的双眸。

    慕容灏宸从进去此处开始,便见她一人在此,渐渐地靠近她时,见她并非在欣赏今晚的月色。那双无神的眸,便知她一定是出神了。就连

    双手放入她的双肩上的那一刻,依然毫无任何反应。才会,轻声地唤道着。

    双眸扬起的宠溺之意,一直在她的身上不曾散去。

    上前便见她轻柔地拉入怀中,安抚着她的脸颊,细细地欣赏她这张容颜。

    见他待自己如此的温情,若是不再与他发生任何交集,他一定会发疯。

    这一次,对不起……

    “天色不早了,臣妾该……”

    她才微微抬眸时,蠕动的唇欲言又止地开口,还未接下讲着,却反而被他所拦截。

    “朕不准。”一听到那一声‘臣妾’二字,宠溺的双眸淡然地消退,迸发出一抹凝思的眸意。心中莫名感觉一丝的不安,警告道。“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准你做。”

    听到他那一声命令式的言语,听在心中却有一丝的不悦。

    “臣妾没有别的用意,只是想歇下了。”

    他并未抱紧着自己,却轻轻一推,从他怀中离开。

    “歇下后,是不是要赶我走了?”

    慕容灏宸见她淡然地模样从自己身边的离去时,便拉着她的手,嘴角勾勒出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扬起。长叹一声地质问着。

    “臣妾,并无说过。”她虽是有此意,可偏偏一直不敢说出口。

    “每往你这般称呼时,定会对我其冷漠。”她冷漠时,便是这样的言语。今早一切都安好,可偏偏到了今晚她又变样了。双手紧握着她的手,细声细语地问道。“你告诉,又发生何事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商讨吗?”

    他不想见她对自己冷漠的样子,这当中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她又变得这般。不知从何起,他越来越不懂她。以往将他看的极为的透彻,如今反而……

    商讨?若是商讨的话,你可还会如此静心与我谈话?

    无情地将手从中抽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欠身道:“从明日起,皇上该雨露均沾。”

    如今,她还有何办法。太后、皇后皆有自己的这个把柄。在心中根本不愿伤害慕容灏宸,若没有这个把柄在手,想必她们二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让他宠幸后宫。

    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她们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可他,一直以来最不愿放下的便只有他一人。

    雨露均沾?

    何时,他需要宠幸后宫的人?

    她岂能道出这番话来,来要求自己一定要如此做法。

    “叶漪兰,朕跟你说过的话,你可是忘了?”抓着她的手腕,双眸中怒斥着血红的怒意,低沉地怒吼着。“你现在还不是皇后,没资格替朕安排此事。可懂了?”

    皇后?

    难不成,非得坐上那个位置,她才有资格?

    她们各个提防着自己,只因他一心想让自己成为他的皇后罢了。而这个位置,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皇上日日夜夜宠幸着臣妾,臣妾自当该愿为皇上考虑。”

    叶漪兰的双眸微微抬起,毫无逃避的对视着他。冷然轻笑道:“方才皇上要说商讨,这便是商讨的结果吗?”

    听闻,慕容灏宸的力道越来越紧,毫无预兆地将其狠之甩之。那嘶哑般的声音低声的怒吼道:“放肆。”

    一旦一谈起此事,他的脸色从未和悦过。又因自己偏激,更让他受了刺激。

    为何,每次都要这样?难不成,是自己将他所逼急了?

    看着被甩开的手,轻扬地扬起一抹冷然笑意,冷漠道:“臣妾自始至终都在利用皇上的宠爱,那日皇上所听到的都是真的。”

    叶漪兰藏于袖口的手,不禁俨然握着。那一刻自己道处这番话,只因惹怒他,唯有这样他才能如太后所言,宠幸后宫。

    就算如此,依照他的性子定不会。可他不知,这一切只因做给太后看罢了。

    她的心,何尝不再痛:灏宸,对不起——

    利用?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自己面,说出利用二字。

    他不相信,她绝不会是利用自己的人。颤微的双手扣住她的双肩,言语和悦地问道:“你可当真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这一生,最害怕的便是她的不爱、她的离去、她对自己恨……

    所有的一切,不该发生。

    “爱不爱,皇上心中不清楚吗?”

    爱过?

    自始至终,对他的情一直都是如此的模模糊糊。爱与不爱,其实自己亦无法判断。毕竟,她依然还是在意。

    既然已经说出如此决然的话,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为何臣妾会一直拒绝皇上的宠幸,只因臣妾从未喜欢过。以往的话,都是假的。”

    “你……”

    听闻,那双怒斥的双眸的周围布满着红色的血丝,毫无留情地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此刻的他,完全已丧失了理智。

    他岂能容她不爱,岂能容她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假的。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依然不及她不能爱。

    他手上早已暴起了青筋,而叶漪兰的脖子早已泛起了红润,极为难受的地无法令自己呼吸。

    这还是,他掐着自己时如此狠厉。原来,他心狠时是不留任何情面。可想而知,他一旦知晓那件事,定是这样的场景。

    渐渐地,能感觉到他的力道淡然微弱而下。看着那双眸中,闪过一丝的疼惜。可偏偏,自己从未开口向他求饶。

    那一刻,慕容灏宸见她毫无丝毫的反抗,那时便觉得她心灰意冷。才深深地感受到,心狠狠地被刺了一剑。

    渐渐地将手放下,看着脖颈处的红印,意识才徐徐清醒过来。方才,他竟然克制不了自己。

    他放开的那一刻,急促的呼吸着。捂着脖颈,不屑地轻笑道:“皇上一旦生气,便只会掐着臣妾的脖子吗?”

    还未反应时,唇间反而被他所侵占,在他的怀中根本毫无任何挣扎的余地。

    她越是挣扎,不愿,他亦是不会放手。

    狂妄地撕咬着她的唇瓣,细细品味着她的气息。嘴角微扬起一抹邪魅之笑:“还是那么倔。”

    话音刚落,直接将她的身子横抱于怀中。直径而走向寝宫中。

    “你放开我——”

    无论叶漪兰在他的身上如何的捶打,他都无任何的反应。

    叶漪兰知晓,这一次彻彻底底地将他所激怒了。无论自己如何做,而他对自己的情深,依然是自己无法比拟的。

    那一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做?

    直到他将自己的身子,狠狠地摔落于床帷中,身上的疼痛令她艰难地撑起着自己。反之被他压于身下。

    双眸中那隐隐约约散发出的害怕,一直都被他所看在眼中。

    叶漪兰见他依然是轻柔地安抚着自己的脸颊,伏在耳畔唇,极为轻声地呢喃道:“叶漪兰,你既然不爱,我又何必迁就你。”

    “皇上,怕是忘了之前的承诺。”他此刻的举止,不是不知晓他要做什么。可唯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早已失去了理智。

    承诺?

    他给的承诺,她可有珍惜过?

    他的手缓缓地伸向她的衣裳,一把将其扯开,若隐若现的肌肤早已烙印在自己的双眸中。

    唇覆在她的肌肤上,游离在各个角落,肆意地吻着,依然不忘彻彻底底地警告着:“那你别忘了,你是朕的妃子,朕有权要了你的身子。”

    见他如此地疯狂对待自己,眼角中含着一丝的泪意,拼命地摇着头,反抗道:“不要——”

    她可否做错了?不该逼他去做不愿的事?

    可偏偏,他终究还是不了解自己心。自始至终,他们二人各自都不懂对方的心。

    不要?这一词,听的倒是极为的刺耳。

    一把将她抱于怀中,怒然地双眸宛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着她.。此刻的慕容灏宸,宛如失去了理智一般,扣着她的后脑质问道:“你告诉朕,你想把身子给哪个男人?”

    一声极为脆响地一掌,决然地打落在他的脸上。

    叶漪兰那双恨意的双眸,怒斥地看着他。

    “不允许你,如此羞辱我。”

    她从未想过,这句话他岂能道的出口。她的身子,岂能任由他侮辱。

    用力地将他的身子推开,迅速地将衣裳裹在身上,冷言道:“滚——”

    慕容灏宸见她害怕的模样,心渐渐地软了下来。方才,那一声滚,彻底喊醒了自己。

    “兰儿,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没有人性的话。”那一刻,他都不敢抱着她的身子。恳求道。“我错了。兰儿,别生气了可好?”

    听闻,叶漪兰看了一眼他后,便躺入被褥中,背对着他而道:“臣妾累了,想歇下了。”

    若是在以往,她一定会心软。如今,不会了。他每此都是如此,一旦清醒就会认错。

    他不该在自己面前如此低声下气,他的帝王,岂能如此。

    见况,她此时此刻根本不愿与自己多说任何一句,便只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床帷中的她,捂着自己嘴,亦是不能发出任何哭意。既然都已经做绝了,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她本想目送他离去,可偏偏她没有了往昔的勇气。

    听着门轻轻合上时,她才哭出了声。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