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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求个痛快
下地狱这种事情，他们当然心中有数了，不过想着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想那么多做什么？而且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对于那些女人孩子来说，就是地狱，他们就是地狱里搜魂的牛头马面，好生威风。
可是现在慕宛央的话让他觉得他离地狱原来居然这样近，心中的恐惧自不必多说，只赶紧朝慕宛央求饶：“姑娘，仙女，您想知道什么，小的都说，都说！”
酷刑的存在本来就是用来审问犯人的，这一点李仙云知道，但是她没有想到这效果也太好了，更是好奇，方才这武夫到底是怎么个痛法，决定等此事风波了却后，好好跟慕宛央讨教，以后自己也能用在叛徒的身上。
而此刻只听这武夫说，他们这里一共关押了一千多个姑娘，至于小孩子则更多，不少都是从街上骗来的乞儿，听话的能做些小头目，帮忙管着下面的孩子，不听话的直接折断手脚，能活下来的就出去赚钱，不能活下来的就直接扔河里。
至于他们这样的武夫，养了五六百个，其实不算多，只是这些姑娘们胆子小 ，又手无缚鸡之力，所以才会……
慕宛央听到此处的时候，只朝李仙云道：“我这一次回家，定然要建一座女学，让姑娘们也学武，不求她们个个能成为武林高手，但是最起码能强身健体，有朝一日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成为任何人宰割的羊羔。”
李仙云听到慕宛央的话，很是震撼，她虽然觉得女人们不该这样软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些什么，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便道：“我帮你。”
慕宛央点头，“有你帮忙自然好。”只是可惜李仙云是秦国郡主，不能常常待在这夏国。
一面继续听这武夫说，除了他们这五六百号人外，还有管事数十人，领有总管三人，一直在外面张罗安排人孩子乞讨和女人去各地赚钱的是二总管。
此处作主的则是大总管，但凡这带来的女人，都要一一给他过目，由着他来定级，然后再按照等级进献给州府的官员们。
当然，不可能直接送给官员们，最多是陪着他们几天，然后还是会送回来，继续给他们这个财神会赚钱。
还有一位三总管，武夫不曾见过，只听说他今年还去参加科举了。
慕宛央一听，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读书人里也有此类斯文败类！心里忽然也担忧起来，博裕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就开始去找那些学子，万一正好撞到这三总管，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这时候又听这武夫继续说道：“龙头乃流杨州的林千户林大人，他来此之前，财神会就小有规模了，不过真正发展起来，还是到了这流杨州后。”
然后偶然发现这山腹之中可以藏人，便大肆在这里面修建房屋，用来安顿这些孩子和女人，也随意他们怎么哭喊。
不过哭声喊声太多，随着这洞穴里的风声传出去，阴惨惨的，让附近的人都觉得此处有鬼，极少来此。
正因如此，他们和大白天里也敢直接赶着马车来来往往，因为根本就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
至于这里的女人们，几乎都是从各州府抓来的，想来一个州府抓个十几个人，分配下去，几乎是一座县城才两三个，所以根本就不会引起官府的察觉，只当是寻常的失踪案件罢了。
孩子们就更好找了，毕竟乞儿那么多，谁会去管他们丢了？
也正是这样，所以这个所谓的财神会从来没有被外人所察觉。而加上整个流杨州都靠近水域，所以姑娘们几乎都是被送到青·楼里，或是直接像是余娘那样，带到河边的乌篷船里去。
有人买什么就卖什么。
反正只要给银子就是。
起先不知道这些情况，慕宛央还觉得这是一桩十分难以扳倒的大案。
不过大案是大案，但是目前来看，一手遮天的便是这林千户，而且他也没敢让这财神会的人去别的州府，而且抓人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抓很多次，自然也就安安全全的。
而且如今小楼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就好解决多了，根本没有像是之前自己所担心的那样，会有赔上整个慕家的风险。
于是也忍不住感叹一声，“有时候权势是真的好用！”
李仙云早就凭着这权势身份作威作福惯了，此刻听她这样感叹，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你现在才晓得么？”一面恨声道：“倘若这是在我大秦，我直接带着十万大军就能将这样的地方踏平，这些男人则一个不留！”
她这话倒是狠，不过这十万大军……
不管是这屋中的其他姑娘，还是这武夫，都有些被吓到了。心中甚是好奇，这两个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武夫更是恐惧，尤其是刚才的痛苦现在想起来他还觉得浑身都要被撕裂，所以赶紧朝慕宛央求道：“姑娘，我知道的都说了，求您给我一个痛快吧！”
只听慕宛央问道：“方才真的很痛么？”
武夫一愣，难不成自己痛成了那个样子，她没看出来么？
这时候却只听慕宛央冷幽幽的说道：“方才你所感觉到的痛苦，不过是女人生产时候痛苦的三分一罢了。如此你便受不得，可是知晓这世间每一个人来到世界上，他们的母亲便要感受着比这样还要多几两分的痛苦，可是你们这些让是如何践踏生命的？我便问你一句，你家中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了么？你跟着这些人助纣为虐的时候，良心到底疼不疼？”
此话一出，不管是李仙云和这些姑娘，就算是这武夫也傻了眼。
他方才的痛苦，不及女人生产时候的痛楚……
姑娘们则因这话痛哭起来，亲娘受了那样的大哭大难把她们生下来，如今却沦落为这样的人，只觉得愧对于父母的生养之恩。
慕宛央见她们忽然哭，连忙轻声喝道：“你们哭什么？有那哭的力气，不如养好精神，最多三天，定然会有人来救你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