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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还真像是个小孩子了，杜简笑着摇头：“外公，还是早些睡吧，明天就要过年了，我们要包饺子哦，你要教我啊，我就不会了。”
“当然，外公包饺子可是一把好手。”
季城北回到季家，汪秋已经等得一脸的心急，还一直跑到外面去看，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到家呢，现在天都黑透了。可是也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如果不是手机里还有城北在B市机场的照片，她还以为琬姿是跟她开玩笑的呢。
季虹和苏黎世也在等着，还有沉黑着一张脸的季老爷子，他看着是不高兴，但是也没动筷子，还是想等着季城北回来一块儿吃饭。
“妈，这外面冷，我在这里看着吧。”季虹出来讨好地说。
汪秋想了想，进了去就说：“黎世，你过来一下。”
苏黎世过去，她压低声音：“你打个电话给那个女人，看城北是不是在那边，我现在也不想做什么，让他现在赶紧回来就是了。”
“是，妈。”
苏黎世就赶紧去厕所打电话：“妈，不用着急，城北走了好一会了。”
汪秋听了也百味陈杂，这儿子当真是回来了，可是却不是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枉她一早的就忙碌着亲手张罗他爱吃的东西，可到天黑了，他连个电话也没打回家，儿子大了，心不在这里了，他越是看重那个女人，她就越是不能再任由这事下去了，要不然的话，就真会毁了城北，只是一个不三不四的戏子，岂能登得了大雅之堂。
先装作没事过完这个新年吧，不能再让老爷子和城北起冲突了，毕竟城北难得回来一次。
“妈，有车上来了，肯定是城北。”季虹高兴地说。
汪秋转身就要出去，老爷子却板着脸说：“有什么好去看的，回来了就回来了。”
汪秋没出去，却还是站在饭厅那等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季城北就进了来，笑嬉嬉地说：“哟，都还没有吃饭啊，是在等我吗？妈咪，天寒地冻的，多穿件衣服，别冻着了。”
汪秋的心一软：“知道的，还是我的儿子最心疼我。”
拉着季城北的手：“瞧这手冷得，怎么穿得这么小啊，这耳朵也冻得红红的，你回来也不跟妈咪说一声，妈咪好去机场接你啊。”
“老爷子。”季城北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
老爷子看着他在军区被磨得一身的正气，心里甚是欣慰，那些不悦也都飞走了，却还是板着脸：“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让全家人都等着你吃饭，真是不像话。”
“呵呵，老爷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儿个回来，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啊。”季城北挨着老爷子坐下。
“城北，妈咪早知道你回来了，看，妈咪给你做了多少你爱吃的。”季虹讨好地把碗递给季城北。
季城北却没多领情，只点了点头。
“瘦了，又黑了，看得妈咪都心疼，在那个地方肯定很辛苦是吧，来，妈咪给你装一点汤，先补补，还做了你好吃的香芋糊糊，一会儿给你装一碗。”
“不用了妈咪，我不饿，我陪老爷子喝碗汤。”
老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过眼里却是有些欣慰的，比起以往是懂事多了，以前的他啊，哪会这么的耐心。
“你妈给你张罗了一下午，样样都得尝些。”他命令地说。
季城北笑：“好，辛苦妈咪了，那吃饭吧，别再等着菜都要凉了。”
“是啊是啊，吃饭吃饭。”汪秋笑眯眯的。
挨着儿子坐，不停地往他碗里夹着菜。
“凡智什么时候回来？”
汪秋放下筷子：“这倒不知，前几日是有回来的。”
“打个电话给他，明儿个过年的，还忙什么劲，合着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拼命的忙。”
汪秋点点头：“是，老爷子，一会儿我就打个电话给他。”
“城北，你怎么忽然回来的，莫不是是在那里又犯了什么规？”吃完饭后，老爷子就开始问话了。
季城北拿着樱桃吃：“哪里的话，是叶老恩准我回来三天而已，初一我就要回去了。”
“他怎的变了个性了，这大过年的，你在那边也多陪陪他，他的日子难过啊。”
季城北心不在焉的：“嗯。咦，这樱桃很新鲜，也甜，是在哪儿买的？”他明儿个想买点去给他的简简吃，简简是挺喜欢吃樱桃的。
“是你杜阿姨送过来的，你要喜欢吃，晚些我问她是在哪儿买的，妈咪叫人送些过来给你吃。”
一听到是简简的大妈，季城北就没了兴趣：“算了，尝尝就好了，别让人家那么费心的。”
“倒不会，你杜阿姨可关心你来着呢，城北，你杜阿姨娘家有个侄女，跟你年纪差不多，要不见上一见？”
季城北白了他妈一眼：“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封建时代啊，还是合着你儿子是人家挑剩下的啊，还玩这些，我天天训练忙都忙死了。”
“妈妈知道你忙，可见上一见，又不叫你做什么？”
他不耐烦地挥手：“算了，你整这些事，要不然以后有假，我就不回来了。”
“瞎整什么呢？”老爷子也说：“城北又不是讨不到媳妇了，城北，你跟我说说，我看你在那边是怎么样的训练，是不是个假把式。”
汪秋就站了起来：“老爷子你跟城北聊聊，我去准备些热茶，把小北的衣服烫烫的。”
出了去看到苏黎世跟季虹还没有走，便说：“季虹，你把老爷子的象棋找出来吧，老爷子也许久不曾跟城北下棋了。”
“妈，现在都要九点了，老爷子还下棋啊？”季虹有些讶异地问。
“让你去找就去。”哪来这么多的话。
要是往时，老爷子的睡觉时间也就早到了，她今儿个也不提示，晚点好，这样城北就不会出去那个女人那里过夜，要不然多生出什么事，弄个怀孕啊，生个孩子出来的，对季家对城北，都麻烦，那才撇也撇不清了。
季城北打着呵欠出来，汪秋叫住他：“城北，怎的不和老爷子再下二盘棋？”
“我累都累死了，一大早的飞机，妈，不行了，我先上去睡一觉。”
明儿个他还要去简简那里包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