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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数日，楚牧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这种炼狱般的煎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哀嚎，嘶吼，狂吼，也试着咒骂八神门，但奇怪的是，这几日没有一个人露面。
楚牧低头俯视着自己的肌肤，发现散发着金属般的光泽，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肉体的力量在变强。
难道——八神门是要将自己炼成铜人，做成雕塑？
足足一个礼拜，门终于开了。
进来却是那个在落雁湖楚牧暗中呼唤了千万遍始终都没有出现的黑猫，这个该死的老流氓，怎么会在这里？
黑猫已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你是来救我的？”咬着牙，颤抖着问道。
黑猫奇怪的看着他，“你傻了，是我带你来这里的。”
楚牧微怔，随即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伤的太重了，我赶去的已然来不及，只能勉强护住你的性命，带你来这里疗伤，你现在什么感觉？”黑猫问。
楚牧咬牙，颤抖着道：“疼！”黑猫翻个白眼，净说大实话，四种上古凶兽的宝血，普通人沾上一滴都可能被炼成虚无，你若非那个人的子嗣，体内早就存在凶兽宝血，以你那点可笑的修为，也抗根本
扛不住。
这有多痛，黑猫没有亲身体会过，但是能想象的到。
“你的伤除了断骨，其他的都应该已经好了。”黒猫道。
楚牧疼的呲牙咧嘴，额头青筋直冒，沙哑道：“我现在除了痛，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更大的痛苦还在后面。”黑猫道。
楚牧打个寒颤，“你什么意思？”
黑猫没有回答，只是爪子轻挥，虚空幻化出一道巨大的爪印，将楚牧从石鼎中拎了出来。
楚牧被无形的力量托在住，悬浮在空中。
虽然脱离了石鼎，但是疼痛感还没有消散，楚牧全身肌肤跟红皮鸡蛋似的，冒着蒸汽。
黑猫上前，伸出猫爪，银色的涟漪激荡开来，全部输送进楚牧的右臂中。
咔咔——！
骨骼声作响，断骨续接。
“啊——”
楚牧忍不住开始哀嚎起来，痛，这才是最痛的。
整整一刻钟，黑猫才收手，道：“试试。”
楚牧咬牙，右臂竟是能动了，不禁欣喜。
“准备好了没有？”黑猫问。
“准备好了。”楚牧咬牙道，虽然断骨恢复的过程生不如死，但是他可不像跟个残废似的只有一条手臂能动。
“好！”
黑猫打开门，楚牧悬浮在空中，被无形的力量托着飘出门外。
他好奇的环顾四周，只见结界闪现着美丽的光泽，结界外是白雪世界，不由的问道：“这是哪里？”
莫非他这一次昏迷了一个季度，醒来已经是冬天？
“昆仑山。”黒猫道。
“——”楚牧哑然，没想到自己竟在龙夏第一神山。“小子，既然你准备好了，那么我必须告诫你，换骨之事凶险异常，若是成功，你将涅盘重生，一飞冲天，若是失败，你或许会身死道消，或许会沦为废人，庸庸碌碌一辈
子，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黑猫问。
楚牧有没懵，“等等——不是续接断骨吗？这换骨是什么鬼？”
黑猫沉默了半响，道：“是我忘了跟你解释清楚，换骨，便是刨开血肉，取出自己的骨骼，换成更为强大的骨骼，即为换骨，你自己想清楚。”
楚牧瞬间毛骨悚然，换骨——这太扯了，听说过换肾，换肝，换心脏的，从来没听说什么换骨。
“你在开玩笑吗？”楚牧要的有些僵硬。
黒猫道：“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就必须承受别人所不能及的痛苦，所谓涅盘重生，想要新生，就必须在死亡中苏醒。”
楚牧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黑猫是个疯子，刨开血肉，把骨骼取出来，换上别人的，光是想想都遍体生寒。
之前黑猫问他准备好了没有？他说准备好了，那是准备好了断骨续接，不是准备好了换骨。
这简直太疯狂了。
“我能不换骨吗？”楚牧小心翼翼的问道。
黑猫看了他一眼，“可以。”
“——”楚牧一怔，没想到黑猫竟这么痛快？
“我觉得自己的骨头挺好的，帮我续接完整就行了。”楚牧干笑着说道。
黑猫看了他一眼，有些失望，“好，是要如他一般独断万古，还是做条苟且偷生的可怜虫，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日后莫要怪我。”
“等等——”楚牧看着黑猫道：“你屡次提这个他，他到底是谁，莫非他也换过骨？”
黒猫微微颔首：“据我所知，从古至今，换骨的只有他，成功的也只有他。”
“那他现在怎么样？”楚牧暗自咋舌，“就成功了一个，这成功率低的吓人啊。”
“他——”黑猫古怪的看了一眼楚牧，带着无尽的恭敬道：“他是万古第一人，威压诸天，无可匹敌，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至于你说的成功率低，那是因为知道这个方法的不超过十人，而且若无独一无二的骨骼，谁会去换骨？”
楚牧诧异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就有一副适合我的独一无二的骨骼？”
黑猫点头。
“谁的骨头？”楚牧好奇的问道。
“说与你听也是无妨，你要换的，乃是龙骨，第一代祖龙骨，莫说地球，就是浩瀚如烟的星空诸天，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幅。”
楚牧霍然瞪圆了眼睛，龙骨？
他从来都相信这世间是有龙存在的，因为老祖宗不可能把没有的东西排进十二生肖里面。
十二生肖中，其他的是一种生肖都是现实中存在，这说明龙也是存在的。
但是现在听黑猫说让自己换上一副龙骨，他还是有种日了狗的错觉，自己是人，就算真的有龙骨，骨骼结构都不一样，怎么换？
总不能把自己剁成肉泥，糊在龙骨外面，就说是换骨吧？
“你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黑猫瞪了他一眼，道：“我宁愿这事不是真的，我也宁愿你没有受伤，但这恰恰都是真的。”
不管楚牧会不会换骨，离开这个庭院前，它都要将从进入庭院到离开所发生的记忆全部清除掉。
斩断记忆，这种痛苦堪比万箭穿心，黑猫生生打个冷颤，心里哀怨道：“主人，你当真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