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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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莉莎从怀里掏出一封浸满汗水的信件,脸微微一红,递了上去,俞大猷接了过来,毫不犹豫地打开,全神贯注地看了下去。

    原来帕尔马伯爵领已经脱离了伊斯特家族的掌控,落入了法尔内塞家族的手中。

    法尔内塞家族什么来头?这里要提起一个著名的女人,吉乌利娅·法尔内塞,就是野蛮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被罗马人称作“教皇的婊子”、“**的新娘”,她当年风光无限,不过好景不长,已于1524年去世。

    现在,法尔内塞家族的领袖是她的哥哥亚历山德罗·法尔内塞,这位老家伙已经是枢机主教,很有希望问鼎下一届的教皇宝座。

    亚历山德罗一直想要为其家族人员在意大利寻找“一席之地”,他们的祖上在法尔内蒂、图斯卡尼亚、奥尔维耶托等地区做过小领主,这当然远不能与枢机主教的身份相称。

    亚历山德罗的私生子,皮埃·路易吉·法尔内塞此时29岁,正当壮年,他率领雇佣兵赶走了费拉拉家族任命的帕尔马伯爵。

    随即,他自称皮亚琴察及帕尔马公爵。这两个头衔看起来才与红衣相称,没法子,亚历山德罗年纪也大了,他害怕自己万一去世,家族人丁不旺,领地狭小,恐怕就有亡嗣的危险。

    至于费拉拉,他们对于帕尔马领的控制,从来没有过分认真过,在几十年前,那里甚至还曾是米兰公国的附庸。

    可怜的让娜,他为帕尔马*碎了心,也为费拉拉的兴衰一次次奔走,出使哈国有记录的就已经三四回了,还曾利用“夫人外交”有力地给予费拉拉军事上的支持,鲁尔奇兹战役,就是费拉拉抗击神圣罗马帝国与威尼斯共和国共同图谋的最好回答。

    然而此次法尔内塞家族的进攻,费拉拉方面却没有做出任何行动,甚至没有因此发表过任何反对的声明,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维罗纳总督罗伯特·艾里斯也参与了此次进攻,他的军队不顾威尼斯执政古利提阁下的一再警告,悍然西去,这也造成威城部分雇佣兵的倒戈。安德烈·古利提不得不罢免了特里武尔奇奥一系几位知名的雇佣兵将领,好在老伯爵此次表现得十分镇定,他宣称永远忠于古利提执政,永远忠于威尼斯,并上书请求讨伐“叛变”的维罗纳总督。

    罗伯特·艾里斯的军队离开共和国后不久就发生了一次大的哗变,大部分雇佣兵不再支持总督,在一场内讧之后,罗伯特勉强收拢了数百名骑兵和自己的心腹卫兵队伍,继续前往帕尔马。

    帕尔马发生如此大事,他们的近邻曼图亚的统治者却幸灾乐祸起来。那位1530年因支持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而被晋升公爵的弗雷德里克·贡扎加,甚至还想出兵,趁机吞并帕尔马,不过最终因准备不足而放弃。

    好在已经年迈却绝不昏庸的伊莎贝拉还是出来主持了大局,她将消息秘密传给了自己堂妹的使者。在蜜特拉呆过一段时间的她,很难做到不为哈国的实力所震悸,尤其是自己那位贵为国王、雄韬武略的侄婿如果说他是曼图亚的拯救者,也许毫不为过。

    消息飞速地传递到佛罗伦萨,在这里驻扎的是第102师第6团,原4个团经过扩编后,整个师人数已经飙升到8000左右。

    该师成为王国在欧洲驻军中主要的机动力量。塞拉弗一世曾说过,欧洲战略要靠欧洲人的师团来完成,因此虽然第102师战功赫赫,却也只能沦为二线守备队和辅助作战兵团。

    俞大猷作为该师的师长,中将军衔;副师长朱匡龙(龙造寺家兼)少将,兼领第1团团长之职;参谋长斯波贤定少将兼第2团团长;第3团团长毛利元就上校;第4团团长岛津忠良上校;第5团团长伊集院忠朗上校,下辖一支工程兵大队;第6团团长立花道雪上校。

    现在,龙造寺家兼率领1、2、4团驻守科西嘉,受地中海舰队司令部暂辖;第3团驻守坎普港,并时刻保持对那不勒斯方向的侦察;第5团正被俞大猷督率,驻兵帕维亚,原先俞大猷是准备让这支装备完善的工程兵部队抢修工事的,现在看起来已经用不着了!

    而唯一的第6团,还驻扎在佛罗伦萨城中的堡垒里。

    立花道雪上校,此时正呆在他驻地的办公室中。这是间阳台朝北的二层楼房,阳台外面是一个安静的小广场,有“豪华者”洛伦佐的全身雕像屹立在广场中央,四周用砖石铺砌,不过因马车车辙的长年碾压,显得坑坑洼洼的。

    古老陈旧的罗马式中厅及立柱,似乎带走了周边炎热的阳光,更将文艺复兴的味道摒绝在广场之外。和意大利人不同,扶桑人更喜欢遮阳、荫凉之处,尤其这位在科西嘉战役中崭露头角的立花道雪上校,十分不喜欢沐浴在烈日之中。也许在凉快的屋里,才能让他的思维活跃起来。

    他有着极佳的中式思维,被称作大将之才。在阿雅克修陆军军官短期培训班上,此人大放异彩,被授课的塞拉弗一世陛下多次点名表扬。

    这位上校的办公室中,没有多少高雅的艺术品,唯一一幅却还是*水墨画,画着一座高山,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背着沉重的书篓,顺着没入云间的石阶往高处攀登。题跋处以行草记曰:“铁甲露寒重,征衣发草芽。谁知扶桑客,闲看异域花?”;“大明景新八年仲夏朱匡龙拙作赠立花道雪”。

    立花道雪手上拈着一只扁扁的瓷杯,双目直直地瞪着那幅画,似乎完全陷入了其中的意境里去了。如果是别人肯定不明白了,但立花道雪作为扶桑雇佣军中的聪明人,自然能理解家兼将军想要隐晦表达的意思。画及题跋似乎极度矛盾,根本毫不相干,也只有智者才能猜忖出一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