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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结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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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完,她又找了一个炮*友,又找了一个炮*友,又找了一个炮*友。

    她度过了非常迷乱的一段时光。

    “今天测出来,是两条杠。我马上就告诉王晓,他当然以为是他的孩子。”

    邢安安在日记里写道。

    我腾地坐起来,打电话给吴律师:“交给你一个特别特别特别特别难的任务。”

    “怎么姐,你做噩梦了?”

    吴律师睡眼惺忪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可爱。

    “我需要一根王晓的头发,还有一根珍珠的头发。”

    “......”

    “你这是什么意思?!?!”吴律师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把邢安安日记的事给他讲了,他说,我现在马上就去!

    “现在...不合适吧...”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

    我挂上电话,喘着粗气。

    “怎...怎么了?”娘娘揉着眼睛问我。

    “我能把孩子接回来了。”我站在凌晨的微光之中,半裸的身体无比伟岸。

    事实证明我这话说得太冲动了。

    因为吴律师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第一天我在办公室心神不宁,第二天我也心神不宁。该交的方案怎么也写不出来。

    第三天吴律师告诉我,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我一往儿童乐园方向溜达,管家就带着珍珠赶紧跑。”

    长得不合适啊,吴律师。

    我把这个情况跟桃桃爸妈商量,他们马上提出可以让桃桃去试试。

    “这个,不合适吧?把小孩子牵扯进来。”

    “妹子,吴老弟打入敌人内部打不进去,只有桃桃能打进去。咱们可是有童子军。”杨姐看起来很像红军战士。

    “阿姨,我没问题,你相信我。”桃桃兴奋极了。

    可是他们把桃桃送过去,站在楼下按铃号称桃桃想妹妹了要来玩,敌方门都不开,声称珍珠今天去上课了。

    “有病啊,两岁多上什么课啊?”

    “早教课呗。”刘先生垂头丧气,“都是一两岁的小孩儿来上课。”

    无论如何,情况进行得很不顺利,我们全部大人都在深呼吸。

    “阿姨你别着急,总会有机会的。你自己首先要冷静。”桃桃居然比所有人都冷静。

    说得是,我到底在急什么?他们把珍珠领走已经八个月了。不急于这两天。

    又是好几天过去,他们终于打电话请桃桃过去玩。

    “别让他们发现你神情异常。”我们嘱咐他。

    “放心吧!”

    桃桃满载而归,带回来一大堆湿哒哒的脏头发。

    ......

    “这都是谁的头发?”

    “不知道,全是从下水道抠出来的。”

    呕......

    再怎么有钱的人家,下水道也是脏得可以。

    我们开始觉得,要精确的获得王晓和珍珠的DNA样本,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还是太难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阿姨!”

    “让我们想想,你很棒了。”

    很快,桃桃就有了第二次机会。这次他更棒,带回来了一大堆烟头。

    “天呐你怎么做到的?”我把他怒亲了十几口。

    “我说,下楼的时候帮他们把垃圾带下楼。”桃桃小眼儿倍儿亮,他只有7岁就体会到了做一名童子特工的快感。

    “太聪明了!!”刘先生可能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这么聪明,他说:“爸爸奖励你一整个儿巧克力蛋糕!”

    “我不要,吃巧克力蛋糕会变胖。”桃桃绷着脸说。

    杨姐笑倒,把她丈夫大肆嘲笑一番。

    我把珍珠的头发和烟头全部交给吴律师,请他去做亲子鉴定。

    结果加急之后也要一周才能出来,这一周可以说是我这辈子最恐惧的一周。

    “算了吧,不然。”我对吴律师说,“我第一眼看见珍珠就觉得她跟王晓长得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说不定邢安安搞了那么多事,最后生的还是王晓的孩子。”

    “我怎么不觉得我们珍珠长得像那个王八蛋?”吴律师嗤之以鼻。

    吴律师有粉丝滤镜,我心想。这一周,我共拉肚子21次,都是吓得。

    我每个夜晚都被噩梦纠缠,反反复复梦见的都是亲子鉴定结果。

    “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确认王晓与王安程为父女关系。”

    我甚至梦见,珍珠是王晓生的。王晓躺在产床上,把两岁多的珍珠生出来。珍珠一生出来就叫:“爸爸!”然后粘着王晓的屁股走,就像刚出生的小鸡。

    她看着我,躲在王晓身后问我:“你是谁?”

    我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娘娘已经习惯了。

    他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起来站在厨房里给我热杯牛奶,然后倒头再继续睡。

    热牛奶救不了我的命。

    我惊醒之后常常难以入睡。

    一切都还不得而知,唯一能确定的是,一旦亲子鉴定结果珍珠就是王晓的孩子,一切打回原形,我是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想着邢安安在酒吧的卫生间里把自己的手腕割得支离破碎的样子,想象那是我,感到一阵爽快。

    “多大点事儿啊,”我对自己说,“至于吗。”

    强迫自己把脑袋放在枕头上,我想起了珍珠跟我吵架。

    她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洗头。我每周给她洗三次头,每次都费劲到极点。

    “不能!”她站在浴缸里对我大吼,“我很快就给你洗完,绝对不会弄到你眼睛里。”我举着海绵浴花赌咒发誓。

    “不能!!!”珍珠尖叫。

    “今天洗完了明天就不需要洗了。”我讲道理。

    “不能!!!!!!”

    “不洗头就不漂亮了,你的头发都打绺臭臭,出门要被小朋友笑话。”

    “不要见小朋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珍珠嚎啕大哭。

    我只好放下海绵浴花,把她抱在怀里哄。

    珍珠有什么好?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任性的,不讲理的小孩。

    我悄悄抹掉一滴眼泪。

    “洗头了,想吃棉花糖。”珍珠最后哭累了,总是在我的怀里软软地说。

    星期五的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掐指一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忍不住两腿发软。

    正软得站不起来,吴律师发来微信。

    “结果出来了。”他说。

    ......欺负谁啊?快说啊!

    “不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