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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迷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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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睡到现在才起床,你看看都几点了!”我妈不知什么进来了,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被被一阵骂声拉回了思绪,她锋利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毛,从小,我就是被这个眼神盯大的。

    “妈,你怎么在这儿?”我吃惊地大喊一声,感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不是梦吗?怎么把母亲也带来了,她不是应该在老家吗?

    “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不要你妈了是不是?”我妈扭着腰,扯着嗓子,好一副泼妇形象。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哎呀!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我手舞足蹈,想要解释什么,可又解释不清楚。

    “臭小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怎么的,敢这样对你*妈我这样说话。”妈走到我身旁,一把抓起我的耳朵,疼得我嗷嗷直叫。

    “妈,别怪他了,他可能是生病了,今早他对我也是这样,奇奇怪怪,吃完饭,我带他去看看医生。”张琪看着我疼直叫,她也慌了,不知道是帮婆婆,还是帮我这个老公。

    这肯定不是梦,一连好几声臭小子,臭小子地叫着,还有那脾气,还有那手劲,谁还有那么霸道的手法,我摸着自己疼痛的耳朵,我又掐了一下自己,嗯,的确很痛,而且这种痛很真实。

    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了,在这一天中,我与“家人”相处得好极了。傍晚,我来到院子里的梨树下,坐在长椅上。我记得这把椅子,是小时候母亲为自己买的,那时,自己吵着闹着要母亲给自己讲故事。于是母亲就买来了这把长椅,安在了梨树下。夏夜,他同母亲一起坐在椅子上乘凉,看萤火虫飞舞,看流星划过天际,偷听蛐蛐的演唱会……想到这儿,竟发现眼泪已经低落到了泥土上。

    张琪轻轻地坐在了我的旁边,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始终没说过一句话,我将手轻轻抚地放在张琪的肚子上,竟然感觉到了里面的小东西竟然在动。

    “老公,宝宝在踢你呢”张琪幸福地叫着。

    “是吗?我看看”说着便将将耳朵贴到了肚子上。

    “叫爸爸,快叫爸爸。”

    “孩子才五个月呢,你太心急啦”

    我靠在椅子上,张琪靠在我的肩上,夕阳铺在我们的身上,梨花落在我们的头上。好像,一直都是春天。我这才突然明白,这的确是个梦,而且是个美梦,但我希望这个梦一直一直一直都不要醒来,因为,这一刻真的很幸福。望着夕阳,我双手合十,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永远与这家人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起了床,准备去上班。

    “老公,一大早干什么去?”张琪打了一个呵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道。

    “我上班去啊!”我继续穿着衣服。

    “医院不是你十天假吗!现在你是休假期间,不用去上班,我是孕假世间,也不用去上班。看来你是天天做手术做傻了,回来继续睡吧!”说着张琪又准备睡?

    “做手术?我一个护士做什么手术?”我纳闷,之前我也只是破例给吴晓做了一次手术,那次差点让我失去工作。

    “什么护士?你是你们医院的外科医生啊。”张琪纳闷儿地说。

    “我?”我还是不信,虽然我的梦想是当个医生。即使我阴差阳错当了护士,但是我并不后悔。

    “对,别闹了,快睡吧!”说完,张琪倒在床上不理我了。

    我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简直是太美好了,美好离奇,老头说是让自己体验人生的,难道是美好的人生?所以让自己竟实现了梦想,如愿地当了医生。然后张琪成了我的老婆,这么说,现在我可以和她为所欲为……想到这里,我心里暗笑了出来。

    我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张琪。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笑,然后将江山唇吻住了我的唇。

    她这么主动,我就更加兴奋了。伸出舌头热情地回应着,几分钟后。她还是面颊绯红,伴随着微弱的娇喘。我知道,她开始又感觉了。

    我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我紧张极了,虽然这不是真的,但我心跳却跳得很快。我缓缓向前挪动着手,一点点地,我终于碰触到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她没有穿内衣,我摸到两团软软的肉,是那样的坚挺。

    摸了一会儿,我将手伸向了她的下面,再走刚将手碰到时,却被她制止了。

    “我怀孕了,不行。”她抬起头,看着我。

    “呃……好吧!”我很失望,想不到在梦里我也不能推倒她。

    我侧过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已十二点了。我发现梦里的自己也太能睡了,整整睡了十四个小时。这时,眼皮忽然跳了几下,是右眼皮,俗话说,左眼甜财,右眼跳灾。该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不可能,这里是美梦时刻,我将灾难这个想法的强行塞回了大脑。吃午饭时,我不小心打碎了碗。碗破裂的声音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锋利的尖纫好像每一片都在盯着自己。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揉了揉眼,发现这只是幻觉。

    “妈,会不会要出什么事啊?”我紧紧地捏着手中仅剩的两只孤零零的筷子,表情冷冷的。

    “呸呸呸,碎碎(岁岁)平安,别乱说”母亲瞪了我一眼。

    我现在感觉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竖立着,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不安,那种不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

    午饭后,张琪提出要上街逛逛。我想了一下,确实是时后该出去走走了,来到这个世界我还没去逛过呢,不然骨头都长青苔了。

    我俩走进了一家婴儿用品店,看着各式各样的婴儿用品,张琪竟不知道该买哪样了,她看着可爱的小鞋,精致的小衣服,初为人母的她竟然手忙脚乱。

    “张琪,都还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呢,现在买不会太早了吧”

    “算了吧,以后再买吧,我也觉得太早了”张琪尴尬地呡了呡嘴,摆了摆手。

    我们走出了婴儿用品店,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去看电影。途中,张琪的肚子叫了两声。

    “老公,我肚子饿了。”张琪撒娇地说道。

    “好,我去给你买。”我让她在车上等我,我我去给她买吃的。

    出租车停在路边,我一个人来到路边买了一只烤鸭,一大袋酸酸的橘子。付钱的时候,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涌上了我的心头,张琪不会出事吧,我惶恐不安,盯了一眼正在找钱的店员,我撒开腿就跑了出去。

    “先生,你的钱。”店员举着手在后面喊了一声。

    我一路狂奔着,生怕晚一秒就见不到张琪了,我就那么不要命地跑着,感觉自己的肺就要炸了,汗水流进了我的眼睛、鼻孔、嘴巴。于是人们看见这样一幕,大街上,一个男人提着一袋吃的,疯狂地奔跑着……

    当我走到路口时,发现出租车好好地停在那里,张琪正伸着头四处张望。我停下脚步,贪婪地呼吸着氧气,努力地使心跳平静下来,我拿出纸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来自   己真的是想多了,大惊小怪!”我停下来,整了整衣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我慢步向张琪走去,对面的她还在冲我招手,我也冲她挥了挥手。

    突然,一辆大货车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张琪所在的出租车,一声巨响传来,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不,这不是真的,我拼了命地跑向了现场,出租车被压扁了,整辆车都被压在大货车的肚子下面,现场浓烟滚滚。

    一滴,两滴,三滴……我看见见一大股血冲车内流了出来。

    “张琪,张琪……”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喊着。

    血流得更快了,很快染红了整个路面,闻着血腥味,路边的野狗开始疯狂地吠叫着。我跪在地上,极力地呼喊着张琪的名字,可是,车下安安静静,只听得见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狗似乎叫的更兴奋了。

    我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哭声了,大脑一片空白,我的声音已经嘶哑,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劳,血腥味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现在的我,似乎只要一根稻草便能将我压倒,永不翻身。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成为了压倒我的一座巨山。痛,我摸着自己的心脏,的确很痛,真真实实的痛。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现在我又开始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快点醒来吧,噩梦。

    救护车的声音响了,当吊车吊起大货车时,出租车已经完全变了形,我不敢想象车下的情景,两摊血肉模糊的肉泥?我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又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我起身,却闻到了一股霉味,刺鼻的味道使我打了一个喷嚏。我起床,想要出去看看,当我伸出脚时,却看见地上厚厚的灰尘印出了自己的脚印,每向前走一步,就能听见地板“吱,吱,吱……”的叫声。我慢慢的走到了窗前,向下望了望,梨树已经枯黄了,树枝上仅剩下几片孤零零的叶子个几个腐烂的梨子。院里杂草丛生,到都已枯萎,梨树下的长椅已经腐烂成了木块摊在地上。

    “这里多久没人住了”一连串疑问浮了出来。我吃力地转过身,无意中瞄到了镜中的自己,却看见自己的头发已经花白,皮肤皱巴巴的。我缓缓的抬起手,呆呆地看着,那手就像我的脸一样,整只手干枯的只剩下一层皮个和一根骨头。“啊!”我惨叫一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镜中的自己分明是为六七十岁的老人。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感到累极了,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我不敢再想下去,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卧室房门,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拌到在地上。这一次,无论如何,我再也挣扎不起来,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客厅里还是和以前摆设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令人作呕的霉味,厚厚的灰尘……还有……两幅遗像!

    “啊……”

    一声惨叫过后,我冲出了房门。镜头切换到那面墙上,是两幅遗像,一副是张琪,另一副是……母亲。张琪还是保持生前那副甜美的笑容,一个女孩,生命永远的被定格在了那个最美丽的季节。一阵风吹过,梨树唯一的几片枯叶也随风飘落,微风带走的,是不堪回首的昨天,岁月带不走的,却是长久的依恋………

    我不敢想象,转眼间,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两个女人都离自己而去。黑夜来临,我独自步履维艰地走在街上,漫漫的黑夜,只有脚步声在回荡着,连一声狗叫也听不见,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或许,本来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再回那个家了,我抱着双臂,不停地搓着手掌,尽量让自己保持体温,现在感到无尽的寒冷,原来已经冬天了,可自己却还穿着一件破体恤。

    世界那么大,我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想到了死,或许死才是现在解脱痛苦的唯一办法。对,我一定要结束这噩梦,我不玩了。

    黑夜,还是那么宁静,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灯光,这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地狱。黑夜,还在继续,我站在一座高楼上,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