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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终于看到这喜闻乐见的画面了

作者:捂眼睛的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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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文学城, 购买率低于80%,72小时后看,码字不易珍惜正版  不过原主却不这样认为, 她被邻居的话吓到了, 脑子里总是回荡着有大难这几个字,顿时辞了工当天就买车票回老家,在她心里, 老家那就是根,有难了肯定是回老家去了, 而且他们既然没跟自己说,肯定也是觉得自己知道的。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长途跋涉, 几经周转,终于回到那个偏远的小山村,却茫然的发现自己猜错了, 老家依然空无一人,无处可去的她本来还想着住在老家, 看看过段时间陈家人回不回来,结果村长他们却说她已经不是陈家人, 不能住在陈家沟, 也不能住在这附近,要她马上离开。

    然后茫然的原主就再次被赶走了。

    赖倪深深的觉得, 这一切都充满了问题, 要是她肯定是假装离开, 稍后回来探听消息,只可惜她不是原主,她现在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原主的记忆,而原主虽然舍不得,虽然很彷徨,却还是真的走了。

    一个十七八岁虽然脏兮兮但看起来长的居然还不错的姑娘,孤身在外,脸上还挂着茫然与彷徨,就像是在身上挂了一张“来欺负我,来骗我”的牌匾一般,很快就引起各路宵小的注意。

    好几次她都差点被人连皮带骨吞了,幸好她也不是倒霉到底,路上遇到一个干练的短发女人,她实在看不过眼搭救了原主一番,并在知道原主无处可去而且也不知道去哪里后,说她自己要回首都,问原主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原主跟遮短发女人来到首都,短发女人还给她指路,让她顺利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之后短发女人就走了,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个份上,短发女人也算是仁至义尽。

    原主虽然啥都不会,却肯吃苦,也愿意学习,在小饭店里勤勤恳恳做了大半个月,本来以为就会这样安定下来,谁知道某一天她出去买东西,却在路上远远看到了自己的养父母。

    只可惜,对方开着新车,直接就走了,原主坐上计程车追了好久还是跟丢了。

    原主是个很重情的人,之后就经常去那块区域溜达,不仅花了钱,还因为上班魂不守舍出了几次错,被店家辞掉了。

    然后原主又被骗了,有人骗她说去当什么主播,结果却是□□团伙,幸好她反抗的够快够剧烈,这才逃了出来,然后又陆陆续续被各种骗,或者就是被无良商家赖工资,短短两个月,简直就是见证了人间各种凄惨,悲剧的要命……

    三天前她无意中遇到了养弟弟陈天才,他跟一女两男三个衣着光鲜的人在一起,当时她一身破衣服扑上去,喊了一声弟弟后,不仅陈天才脸色大变,就连那三个男女也脸色突变。

    之后陈天才带着她匆匆离开,问清楚她在哪里,就说让她等几天,就会过来接她。

    结果昨晚上原主被人从后面蒙住口鼻晕过去,之后就被人一刀捅死,赖倪穿过来了。

    ————

    这让窒息的记忆,赖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难怪浑身如此多的罪孽之线,这孩子倒霉的。

    原主是失血而亡的,她虽然被人弄晕过去,但在死前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那时候她已经无力回天,只能绝望的等待死亡。

    临死之前,她有三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翻来覆去,十分的强烈。

    一,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报仇。

    二,养父母他们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来接她?

    三,她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扔在路边,她也想要像弟弟那样,受人疼爱。

    临死前的强烈念头是带有一定攻击力的,赖倪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整个人差点从狭小的床上翻下来,被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他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嘴巴,防止她咬伤自己舌头。

    他身上传来一阵很淡很好闻的味道,带点清凉,带点茶香,还有点高山深处树木的感觉,跟师傅的超级像,于是只有一开始很痛的赖倪,不要脸的把头埋进他怀里。

    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师傅怀里。

    两分钟后,她就被察觉到不对劲的商朗一把推开,她顺势躺回病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商朗凉凉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脸上,她却躺的越发自在,这都是她小时候练就的绝技,那时候师父总说小孩子九点就得睡觉,她每次就这么装睡,不过有时候师父盯着的时间太长,她有一半概率就真的会睡过去。

    这具身体失血过多,现在真的挺虚弱的,她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真的困了,一时之间她不管是什么场合,她就真的有一头睡过去的想法。

    “先醒醒,等一下再睡。”尽管她的呼吸和心跳都没变化,商朗还是察觉到现在的她真的要睡过去了,于是他开口,见她没有动静,他还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

    脸上肉太少,戳起来没感觉。

    这个念头从商朗心里一闪而过,他身体就有点发僵。

    他若无其事的转过身,高冷的走回自己位置上坐下。

    阳曜和唐哲低头,狠狠抹了一把脸,把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珠子重新塞进眼眶里,同时把刚刚的画面从记忆里划掉。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出现心魔幻觉了,老大不可能做出伸手戳别人脸这么幼稚的举动来的。

    赖倪身体瘦的要命,脸上也基本没肉,被人戳了一下,还真有点疼。

    只是这被人戳脸的举动实在是久违了,她十八岁后师父就说自己是大姑娘,他再没有戳过自己,尽管后来知道在马吉科世界三十五岁才算成年,他也没有下过手。

    赖倪睁开眼,目光直直看向商朗——的手,不过眼前一花,他的手就不见了。

    赖倪:“……”手速好快,肯定是单身狗。

    商朗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恶意,他垂下眼眸,手指动了动,继续扮演谪仙。

    阳曜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很古怪,不过他很清楚今天的目的,于是她严肃的把不知道跑哪里去的话题扯了回来。

    “那个陈倪,对刚刚田大方的话,你有什么要说的?”

    赖倪翻了一个白眼,对陈倪这个名字感到由衷的厌恶,明明赖倪就很好听,变成陈倪以后,总觉得有一股扑面而来的乡土气息。

    “我哪里知道?我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晕过去啦!”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也不眨的说,说完她眼里还浮现茫然之色,“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晕过去,但为什么他会没有晕?难道我们晕过去就是他搞的鬼?而且后面那些事情那么奇怪,现在小说都不敢这么编了,该不会是他做梦梦到的吧?”

    田大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面对赖倪理直气壮的表情,他双手双脚的大拇指都表示无法平静下去,大拇指们表示想全部比起来。

    田大方年轻时候也曾经是舌战群雄过来的,犹记得生意刚开始的时候,每天为了抢客人,抢货源,很多次都要跟同行们大战三百回合,嘴皮子那都是练过的,要是搁平时有人敢这么明晃晃的诬陷他说谎,他脏话早就出口了。

    但是面对着赖倪那双带点天真的眼睛,田大方很怂的表示,他不敢。

    他一个脏话都不敢出口,虽然对方诬陷说昨天的事是他编的,但他心底里无限的肯定,那绝对是真实的。

    对方那只手既然能让他毫发无伤的在他胸腔里进出,肯定也能让他血溅三尺,白手进红手出。他好不容易赚了这么多钱,还没好好享受,他不想死啊!

    田大方很忧伤,从前他因为没钱被人压迫,没想到身价好几亿后,他还是被人压迫,而且还是被一个看起来就很穷很穷的小姑娘。

    这世界太难混了,都不按基本法来的,他需要小美的安慰。

    从他开始说话,赖倪就专注的看着他,他现在认真讲解的样子,真的是像极了她的师傅。

    “至今为止,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功德碎片而死,或是为了争夺,或是无辜卷入,这东西虽然是好东西,但带来的灾难丝毫不比大恶之物少,今后如果不幸再遇到,你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商朗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里传达的意思远比他话里的多。

    赖倪喃喃喊了一句:“师父。”实在是他这个样子太像了,认真讲课的样子,不过她马上就回过神来,便咳嗽一声,掩饰刚刚的失态。

    不过很明显她失败了,商朗听到她的呢喃,他也愣了一下,问她:“师父?你想拜我为师?”

    赖倪:“……”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见她激动的要下来,商朗隔空按住她,她感觉肩膀上有一股温和而又坚定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他扫了她满身黑线,敷衍的说:“你别激动,我考虑一下吧!”说完,他一脸沉重的转身就走。

    这误会可大发了,她这辈子可只有一个师傅,才不要再来一个呢!就算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行。

    赖倪本想下床,却发现肩膀上的力道并没有消失,反而在察觉到她的挣扎以后,不容辩驳的把她按床上,似乎想强制她睡觉。

    赖倪生无可恋的躺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就真的昏昏睡过去。

    ——

    这一觉睡了很久,再次醒来天已经是凌晨,她睡在单人病房里,床头多了一个花瓶,插着一束百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旁边还放着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满满的补汤。

    淡淡月光顺着窗口洒进来,在城市各色灯光辉映下,月光比自己原来的世界黯淡很多,但空气中充斥的魔法元素却似乎还要浓郁一点点。

    功德碎片所幻化的小金人已经醒过来了,在她身体内不大安分,似乎想冲出来,她便是被体内这股隐隐的冲撞力量惊醒的。

    【这两天你安分一点吧,在我体内总比被人吃了好,不是吗?】赖倪知道这个世界有各种科技力量,原主对这些不了解,她更加不可能知道具体有多可怕,秉着小心为上的道理,她是用意识跟小金人沟通的。

    小金人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折腾的更加剧烈了:【你这肮脏的罪孽之身,竟然也敢玷污我,快放我出来。】

    每次听到玷污两字,赖倪就满头黑线,这次的杀伤力太强了,她无语的说:【我跟你说,我现在别人的地盘,在你睡得像一头死猪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许我荣华富贵和亿万身家,就想让我把你交出去,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在我这里,我等一下就随便找个人答应了。】

    小金人这下子是真的安静了,它灵智并不高,却能感觉得出别人对它的觊觎之心,有不少人确实是想把它一口吞了的,而眼前这个女孩虽然满身罪孽,它还真的没从她身上感应到这种想法。

    只是待在这满身罪孽的身体内,对小金人来说真的是一种极大的生理挑战,哪种姿势都不舒服,虽然它不用呼吸,但在这里真的有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你想把我怎么样?】它瑟瑟缩缩的问。

    赖倪古怪的笑起来:【嘿嘿嘿,反正你安静两天,等我出去后我们好好聊一聊!我虽然满身罪孽,却不是坏人,这些罪孽之线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小金人老老实实的说,【一般来说,罪孽和功德都代表了此人过去的所作所为,如果罪孽之线不是你过去造成的,那可能是意味着未来?】

    赖倪:【……算了,你还是睡觉去吧!】说完,小金人便被一股更加浓重的黑线包裹住,小金人白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赖倪盘腿坐好,驱逐杂念,开始修炼。

    作为召唤师,魔力便是她的力量来源,过去接近一百年,从她第一天学习召唤术开始,她没有断过一天冥想,就算身受重伤,在每天凌晨三四点到七八点这个魔力最充沛的时间段,她都会坐好最标准的冥想姿势,接收魔力的洗礼,同时把更多魔力储存进体内。

    窗外的光线由明转暗,天空最后一片黑暗,过了一会儿,便有一股橙红的光线,从东方缓缓升起,天地万物再次苏醒,新的轮回又再度开始了。

    赖倪舒舒服服的松了一口气,魔力不仅可以让她拥有超凡的力量,而且对身体的愈合也有很大好处,她感觉体内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少。

    瞄了一眼床头的花束,因为在她旁边,经过她几个小时的修炼,花束也得到了一些好处,此时更是鲜艳欲滴,比刚摘下来还要新鲜。

    只可惜它没有根,不然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下去,也许还能种活。

    赖倪在医院里只呆了三天,三天后便坚持出院,即便护士说她不用付医药费,她还是付了全额,然后便在护士医生们担忧的目光下,她穿着一身新买的运动服,缓缓走出医院。

    她一说要出院,特管局那边就接到通知了,商朗眼睛都不抬:“知道了,让她走吧!”他面前放着赖倪的全部资料,他看了一会儿便合上,似笑非笑的说,“倒霉孩子。”

    他给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陈倪那个病房,留着吧!”放下电话,他无视一脸震惊的阳曜,翻开另一份资料,认真看起来。

    接到电话的护士长莫名其妙,想了想不放心,她亲自去到赖倪的病房,病房还没有收拾,不过房间里分外干净,连垃圾桶里面都没有东西,仿佛这里根本没有住过人。

    病房里除了原有的东西,只有床头多了一束百合花。

    百合花娇艳欲滴,花瓣上甚至有水光流动,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花束上放了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帮我转交给送花人。

    护士长看着花束,越看越不对劲,刚好负责这块区域的护士路过,她抓住她,问:“这个房间,什么时候有人送花过来的?”

    护士笑眯眯的说:“四天前商朗先生让人送的。”

    “你确定?”护士长看着那鲜嫩的花朵,充满怀疑的问。

    小护士也看向花束,顿时也是满脸诧异:“怎么会这么新鲜?”

    “算了,让人送去给商朗先生吧!”能在这栋楼做到护士长的,她见过的奇怪事情太多了,深知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知道的。

    半个小时后,一束百合花被送到特管局,顿时引起全局上下所有人的围观。

    他们这种地方居然也有人送花,更何况还是送给他们老大?实在是千年难得一见!

    此等奇事,腿断了也得爬过去看哪!

    不过阳曜见到花束后,却脸色大变。

    唐哲问他:“你干嘛一副见鬼似的表情?”

    “还记得我们四天前,老大让我们买去给陈倪的花束吗?”

    “唔,好像也是百合花,这又怎么啦?”唐哲大大咧咧的问。

    “这束花就是我们买的那束!”阳曜从小便是过目不忘的天才,那天买花的时候虽然只是瞄了一眼,但花束的所有细节却已被他记在脑海里,跟这个一模一样。

    “这都四天了……”唐哲下意识的反驳,不过马上就又闭上嘴,想了想突然说,“我就知道她有问题。”

    商朗扫了他们一眼,两人顿时蔫了。

    掏出花束上歪歪扭扭的纸条,商朗评价说:”字太丑。”

    阳曜:“……”老大,这似乎不是重点吧?

    “如果要拜我为师,字必须要好看。”商朗又喃喃自语的说。

    唐哲耳朵尖一动,惊讶的问:“老大,你要收徒?”

    阳曜更关注另一件事,字必须要好看是什么奇怪条件?收徒难道不是更关注品行和天分么?

    两人是这周边有名的小混混,时不时躲在暗处抢点小钱过日子,但胆子并不大,借着月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便鬼吼鬼叫着跑了。

    两人恨不得爹妈多生几条腿来,仿佛后面不是死人,而是吃人的僵尸,殊不知尸体又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路上撞到刚下班的保安老王,老王不信邪,以为两人是喝醉看花眼了,便打开自己的手电筒,朝两人说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嘲笑两人胆子小。

    不过他的笑声很快就哽在喉里,因为前面真的躺着一个人,而且远远看去身体毫无起伏。

    老王心里一咯噔,却还是倔强的走过去,心里安慰自己也许那只是有人喝醉了而已,他已经不止一次捡到这种喝醉后就随地乱躺的人了。

    不过随着他越靠近,他心里的侥幸就越少,因为他闻到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从地上的人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