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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5.吐得太厉害,仿佛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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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那夜第一次收到诡异照片之后,情天确实有些没睡好,第二天清早就去了一趟沐家墓园。

    站在祖父墓前,想起照片上的背景,墓碑边有几滴如血凝固的红色。

    证明确实有人曾来过。

    出门时从家带来的一瓶白酒,斟了三杯祭在碑前,其余倒在地面上,那不多的红色很快便被冲刷不见了。

    装神弄鬼,总会有露出面目的时候。

    她在明,沉得住气就好。

    往校门口走,身边缓缓跟着一辆车,情天回神的时候,转头,才从降下的车窗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沐少堂。

    听说C大侧门附近的道路上出了些小事故拥堵了道路,余力的车只能停在正门外等,情天正要出去。

    “听说新搬来一家小吃,我请你啊。”

    彼时下午将近五点,其实人是容易在这种时候觉得肚子饿的。

    情天笑笑,沐少堂停车,下颌一抬,示意她上。

    情天坐进副驾驶,同时给门外的余力打电话,说自己坐沐少堂的车出去,会在附近的小吃街停留一会。

    余力认得沐少堂的车,看到从正门开出,就驶向前跟上了。

    这时间小吃街的人多起来,大都是C大的学生,情天看窗外:“吃什么?”

    没走多远,沐少堂靠边停车,情天跟着下来。

    看到旁边是一家西安小吃,门口处老板娘正忙着弄肉夹馍。

    “很久没吃了吧,这家是从老城区搬过来的。”

    沐少堂这么说,情天再看老板夫妇的模样,似乎有了些印象。

    排队等待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两人,沐少堂说要三个,回头看了眼身后刚停下车的余力。

    大锅里的肉炖得很好,汤汁很足,热腾腾的白馍中间夹上足量的肉沫与配菜,看着就很馋人。

    余力以为情天跟沐少堂来买什么,走近了一看原来只是肉夹馍。

    “老板,以前你们在老城区那儿开店的时候,我经常特意去吃,后来好一段没去了,没想到你们搬到这里来。”

    沐少堂跟老板聊起天来,一身休闲外套,随性中却看出品质不菲,名车钥匙在掌心抛着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与人说话却很轻松随和,这是难得的地方。

    老板笑,“没办法,那边租的房子房东收回要重新装修自用了,我们只能搬。你们以前经常去吃吗?”

    手里边切着肉沫边抬头看向沐少堂,也看向情天,情天笑笑,沐少堂说:“对啊,肉夹馍只认准你们家,味道应该不变吧?”

    “你放心,我家的肉夹馍足量又好吃,这么多年不变的!”

    不知是因为聊得开心,还是因为听说是老顾客,老板往白馍里塞的肉跟菜特别足。

    沐少堂提醒:“加辣。”

    第一个加辣的给了情天,然后又接过两个,一个给了身后的余力。

    沐少堂也没讲究,指了指旁边小方桌,坐下,热腾腾的肉夹馍就咬了一大口。

    “够辣吗?”

    沐少堂知道情天喜欢吃辣。

    情天点头,“还是原来的味道。”

    余力看着这姐弟两,这家肉夹馍确实好吃,但谁会想到沐家的少爷跟小姐吃个路边摊,几块钱一份的小吃也能那么满足。

    想到中午沐氏门外记者的提问,余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跟在情天身边之后所见过的。

    除开参加宴会重要场合,平日私下她的穿着都是余力没怎么见过的小众品牌,富有设计感,品质,但没有张扬的奢侈品标志。使用的包包更是,她有名牌包,少用,来学校习惯挎个真皮的手工小包,复古英伦风,有时候甚至是类似于环保布袋一样的款式,特别简单学生气。

    据说都是情天买了料子自己设计自己做的,松云居里有一间属于她的工作间,里面堆满各种手工材料,余力毫不怀疑学美术的她对这些的动手能力,他所了解的她,真的不是个追求品牌的人。

    她可以花近万买一只茶杯,也可以喝最便宜的茶水。

    对于她来说,物品的价值,只由自己喜欢的程度决定,与市场价值无关。

    ……

    一起吃过肉夹馍,沐少堂去公司一趟,有他在,情天则直接回了松云居。

    今天蔺君尚说过会在公司忙得晚一些,让她自己先用晚餐,所以情天才会在外面跟沐少堂胡乱吃。

    不是家里的饭菜不好,而是有时候一日三餐太正经是无趣的,偶尔需要一些小花样来调和,比如说吃到的肉夹馍,就感觉很满足。

    何琴说要准备晚餐,情天说下午吃了些点心还不饿,等晚些吧,就回了楼上去。

    换了衣服,在卧室落地窗边坐下看书,没多久,何琴端茶上来,情天将书本移开一些,突然感觉一阵犯恶心,书掉地上来不及捡,捂了嘴起身进浴室去。

    浴室里,洗手池前,情天手抚着胸胃,感觉恶心一阵阵,难受,却又吐不出来。

    进来时随手带上了门,门外有何琴的声音,关切问她怎么了。

    “没事。”

    缓过一阵恶心,情天想了一下,大概是刚才的肉夹馍辣椒太多了,导致胃不舒服。

    何琴又下楼去倒了一杯温开水上来,情天出来喝了,感觉好像好了些。

    等何琴离开,情天又坐回窗边小几跟前继续看书,大约过了半小时,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这一回再进浴室,情天直接把之前吃的东西全吐了个干净,吐得太厉害,身子一直往下弯,感觉胸跟胃里都被掏空。

    等到终于缓过来的时候,洗手池前的大镜子映出她发白的脸色。

    开了水龙头洗脸,情天觉得自己的手臂都有点无力。

    扶着洗手台站了一会,才走了出去。

    晚上八点,何琴再次上来想问是否要准备晚餐,结果拧开门看到卧室里只开了台灯,情天已经躺在床里了。

    “太太,不舒服吗?”

    听到何琴的声音,情天迷糊睁眼,“只是有点困。”

    嗓子发干,她说想喝水,何琴下楼去倒的时间,情天又难受得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被人扶起来,温热的水杯凑到跟前,触碰她的唇,情天下意识就着喝了几口,总觉得渴,睁开眼伸手要拿杯子。

    “就这样喝,我拿着。”

    男人的声音温沉,情天侧眸,才发现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