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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笑着摆了摆手，抬眼这才看到我，笑问道：“这位是？”
马小小笑道：“噢，看我这脑袋，这位是我们运营部的王部长。”
我上前伸手和李总握了握，笑道：“李总好。”
李总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咧嘴笑道：“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坐上这个位置，还能有马秘书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在身边陪着，身体不会被掏空了吧？哈哈哈······”
李总把“干”字咬得很重，满脸猥琐地笑着。
我原以为马小小会露出不悦，可马小小只是笑说：“李总开玩笑了，王部长身体可硬朗着呢。”
李总摆着手说：“硬就好，硬就好，哈哈，别傻站着了，入座吧。”
李总说着拉开身边的椅子，冲林青青招了一下手说：“来来来，这个丫头应该是你们的新人吧？来这坐。”
林青青愣了一下，可很快就挂着笑意快步上前，到李总身旁坐下。
玛丽隔壁的，这老乌龟！得亏这老乌龟另一边坐着一个平头男人，否则我估计马小小也得坐过去。不过这色鬼还是没敢对马小小下手，而是让林青青过去。
我先一步坐到平头男人的一旁，免得又是一个色鬼。
五人坐齐，李总喊了服务员来让上菜。
很快的，陆陆续续就上了一桌子的热菜和一些下酒的凉菜，酒自然少不了，不过不是白的，而是啤酒。
“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来，咱先走一个。”
李总起身给大家倒着酒，举起了杯子。
一阵乒乓作响后，所有人都一口干了，我还特意看了看林青青，可林青青面不改色，我也就稍微松了口气。
“李总，最近生意怎么样？”马小小笑道。
李总摆了摆手说：“哎，吃饭说着晦气话。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点儿苦都吃不住，老要这要那的，歌儿又不好好唱，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生意也不好做啊。”
唱歌？音乐公司吗？这老乌龟虽然在抱怨，可脸上分明都是得意。
“怎么可能，李总你说笑了，您这手下多少歌星啊，现在有几个都是影视歌三栖红人了吧？”
“红个屁！”李总一甩手，没好气道，“一个个白眼狼，都特么想着搞小动作呢，看见别人搞什么工作室，也想自己弄一个，真以为自己红了，连特么二线明星都还站不稳脚跟呢。说多了就来气，唉，不说这个了，喝酒。”
又是三五杯下肚，聊着聊着，李总话也多了起来。
“小马呀，我和你说，现在的人真是比咱们差多了，什么人品、素质，那真叫一个没法比。翅膀还没长出来呢，就特么想飞了。”李总头一扭，看着林青青说，“你呀，好好听，我们过来人有经验，多听听总没错的。”
林青青挂着客气的笑容，点头道：“好好，李总说得是。”
马小小搭话道：“对了，李总，我问你个事，你别介意啊。”
“尽管说，咱俩谁跟谁啊！”李总一甩手洒脱道。
马小小扬起嘴角道：“您怎么就突然断了和我们的合作呢？之前不都好好的吗？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您尽管提意见。”
李总眯了眯眼，沉默了一小会儿，笑道：“哎，这事情嘛，我也不清楚。”
马小小笑了起来，摆着手说：“李总，你就别开玩笑了，您决定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呢。”
“哎，我也不是秦始皇嘛，又不全是我说了算，对吧？这种事情牵涉我们公司的内务，我也不太方便和你说。真的，小马，咱这交情，我也用不着骗你是吧？”
李总瞟了马小小一眼，连忙说：“吃菜，吃菜，凉了可就糟蹋了，这玩意儿好，我这哥们带我来的，这家店不错。”
我给马小小递了个眼神，马小小没搭理我，夹着菜又喝了一口酒，过了一小会儿，再次问道：“李总，咱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约了您，就是为这事来的，你要是遮遮掩掩，我这边也很难办的。”
李总夹着一颗花生豆送进嘴里，咔擦咔擦嚼着，放下筷子缓缓道：“那你问他，别问我，我真不清楚。”
马小小微微皱眉，看向李总隔壁的一直没说话的平头男人，问道：“您是？”
平头男人笑了一下说：“在下不才，是公司新来的副总监。”
马小小挑了一下眉，有点儿惊讶，可随后又挂满笑容道：“原来是副总监，失礼了，来咱碰个杯。”
我突然看到李总正扭头和林青青低声聊着些什么，满脸都是猥琐的笑容。林青青也是有点儿困扰，可依旧是挂着尴尬的笑容，身子往后退了退。
“马秘书，这事情呢，主要也不是我管的，上头有自己的看法。真是你们不好，我们看过很多案例，都挺不错的，就是······唉，怎么说呢，算了，还是喝吧。”
平头男人一脸为难地摇着头。
马小小和平头男人聊着些什么，可我压根没心情多听，装作吃菜，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总那色胚，他正和林青青不断地搭话，身子也越靠越近，突然平头男人伸手拉住林青青带着手镯的右手。
林青青猛地颤了一下，尴尬地抽回手，身子眼看着都快要坐出位置外了。
我心也悬着，这色胚该不会在这公共场合乱来吧？
我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盯着李总，突然发现李总的手放到了桌子下，侧身靠近林青青，假装说着话，可手却特么慢慢地靠近了林青青的大腿！我虽然看不清桌底下的情况，可手臂的移动轨迹我是能认出来的。
我连忙把被子重重地推到在桌面上！
嘭！
啤酒一下子洒落到我的身上，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马小小略微不满地说：“你怎么了？”
我讪笑着说：“不好意思，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去整理一下。”
我起身的瞬间给马小小递了个眼神，随后冲林青青招手说：“青青，你跟我来一下。”
林青青如释重负，连忙起身跟着我往外走。李总紧皱着眉头盯着我，可和我四目相对时，又立刻堆出满脸笑容。
出到包厢外，林青青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
我问道：“你没事吧？”
林青青微微侧目，摇头淡淡道：“还好吧，你看到了？”
我点头，耸了耸肩膀说：“要不你先回去？这边让马小小顶住就行了。”
林青青沉默了几秒，眼神坚定地说：“我可以的，不要担心我。”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那你自己多小心，不行就说出来，别勉强自己。”
林青青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包厢。
我也确实有了尿意，往厕所走去。我脑子里有些不明白，来谈生意一定就要让这群老色狼动手动脚吗？马小小这脑子，我不相信她不清楚，就算她没看到，也大概能猜到这李总是什么货色！
我不太明白马小小让林青青一起来是什么意思，是为了测试林青青能不能受得了羞辱？可要是换了马小小，我绝对马小小也不会让李总对自己动手动脚吧？
我眼睛一瞪，突然想到了个很恐怖的想法，马小小就是故意让林青青来送给李总的吗？！
我拉起裤链，洗了手，快步往包厢里回去。
我推开门，偷偷瞟了一眼李总那边，李总依旧是满脸猥琐地和林青青聊着话。马小小像是没看见一般，和平头男人交谈着些什么东西。
马小小竟然坐到了我的位置上，我坐到马小小的位置上，简直如坐针毡，等了一小会儿，终于抓住空挡！
我贴近马小小低声问道：“这特么怎么回事？那个李总动手动脚你没看见？”
马小小打了我一下，压着声音没好气道：“你别冲动，生意要紧。”
我一刹那好像耳朵失聪了一般，马小小说什么？“生意要紧”？！
玛丽隔壁的，声音就是送员工去给中年油腻的地中海猥琐吗？
我拉住马小小的手，咬牙道：“你可没和我说过要做这种事情！”
马小小白了我一眼，无语道：“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别闹了，我还要和副总监聊合作。”
马小小说着就撒开我，倒了一杯酒继续和副总监聊了起来，无非就是些公司运作，合作如何好的客套话。
我有点儿憋不住，我翻开手机给马小小发了条微信：“林青青知道这情况吗？你是故意带她来的送的？我不信你不知道李总是什么货色！”
马小小的手机叮当响了一下，马小小冲副总监笑了笑，翻开手机看了眼，快速地敲打着屏幕。
一小会儿，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侧身倒了一杯酒，边喝边看。
马小小回复道：“等谈完了，我再和你说行不行？你怎么老把我想得那么恶毒？”
我深呼了口气，喝着闷酒在一旁看着他们聊，眼睛止不住地往林青青那边看去。
一切本来好像真就没什么，时间也一点一滴过去，突然林青青猛地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