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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方的天气，白天微风灼热，晚上温度冷沁。
临近凌晨一点，树林里静静幽幽的，每吹过一阵寒风，就有树叶卷落下来，在风中飞舞。
苍月笙和苏城两人长途跋涉，已经距离晚上休憩吃伙饭的地方很远了。
找到一个适合休息的地方，两人随地而坐。
苍月笙伸手把眼睛上的夜视镜拿了下来，又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手电筒，按下按钮打开，开了最小的灯光，照在苏城脸上。
苏城被灯光刺的眯了下眼，询声问：“怎么？”
“额头擦伤了。”
苍月笙道。
“是吗？”
苏城有些惊奇，抬手碰了碰额头，摸索了两下，摸到伤口。
苏城一下没控制住力道，“嘶”了一声。
背包里有药包，有碘酒和纱布，苏城把东西拿了出来，朝苍月笙挑了挑眉头：“苍月笙，帮我弄一下。”
怎么说，也是护着这女人才出的伤。
苍月笙曲着腿，手肘搭在膝盖上，手里把玩着夜视镜，闻言，懒懒的斜了苏城一眼，没有帮忙擦药的意思。
“你就这样就不错。”
“……”
苏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半响变为冷哼一声。
以苍月笙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自己擦就自己擦，擦不到地方，直接让我破伤风而死好了。”
“……”
苍月笙眼神划过无奈，把背包和夜视镜放下，站了起身。
苏城余光扫到，当没看见，拿着棉签沾了点碘酒，随意往自己额头上戳，还不断发出“嘶嘶”的痛哼声。
“拿来。”
苍月笙走至苏城面前，在上面从苏城手里拿过棉签，盘腿坐在苏城面前。
“头低下。”
苍月笙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棉签道。
“不用你。”
苏城手指放下，赌气的哼哼两声，眼睛看着地上，声音很小，但这么近的距离，两人都听得到。
苍月笙拿着棉签，睨着苏城的脸，挑眉，完全不上套：“你确定？”
苏城赌气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僵，眸子里闪过一抹恼怒之色。
刚抬起头，伸出手臂，准备抢过棉签——
“闭眼，灯会刺眼。”
面前的人儿传来清冷的声线，清清泠泠的，如一品茗茶，碧波清澈。
苏城下意识的闭上眼，手指卷缩了下，缓缓落下，放在腿上，像一只需要顺毛的猫，待求安抚。
灯光照明下，可以看到苏城额头上的伤口面积有些大，但伤口不深，是被摩擦出来的伤痕，有一些细屑灰尘在里头。
苍月笙微微向前倾身，苏城只感觉到上面的人儿轻吹了一口气。
一丝微凉的气息扫浮在上面，酥痒的触感让苏城睫毛一颤，带起皮肤的颤栗。
手指拿着棉签落下，微灼的呼吸轻洒在苏城眼睛上，伴随着清凉和丝丝刺痛感在额头传来，碘酒的味道也缓缓飘入鼻间。
苏城没吱声，眉头也不曾动一下，只是睫毛不停的微微颤动，似有些躁动，有些不安。
擦完，苍月笙从塑料小袋里拿出纱布，用医用胶布贴了上去。
“喏，好了。”
苍月笙把手电筒移开，示意苏城睁眼，把塑料小袋递了过去。
苏城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苍月笙眸光看向他额头的样子。
苍月笙唇瓣微抿着，近距离一观察，只觉得精致的五官更加端正好看，油彩也挡不住苍月笙皮肤细腻光滑的即视感。
一双凤眸骤然下移，对上了他，黑而亮的眸子濯亮清澈，带着一道慵狭，苍月笙唇瓣微动的问道：“还会破伤风而死了么？”
苏城回神过来，错开某人的目光，耳垂升起抹绯红色。
手掌握拳的在唇边咳了一声：“……小爷壮实的很，哪有这么容易破伤风。”
“呵。”
苍月笙哼笑一声，不想对苏城的话发表意见。
苍月笙退后，站起身，回到自己的背包旁，把背包提起背在右肩上，左手抱住枪。
动作灵活的跳上一棵树上，从上面飘下三个字。
“休息了。”
苏城抬眸，看向树上那道模糊的身影，缓缓的，垂下眼脸。
有些沉默的一手一个的收拾东西，动作缓慢，随意选了一棵树跳了上去。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