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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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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心软了?”顾铭昊缓缓地靠近余深,靠在她耳边轻声地问着。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了解眼前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

    “我怎么会心软?”余深自嘲着,她一回眸,红唇若有似无地吻过顾铭昊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蹙眉说道:“你干嘛靠得这么近?”

    “你是我老婆,我靠得近不正常?”顾铭昊狐疑地望着她,继而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她,问道:“就这么亲一下,你反应这么大?”

    “想亲,对吗?”余深重重地点了点头,上前垫起脚跟直接吻了一下顾铭昊的唇,故装淡定地说道:“以后我会光明正大的吻你。”

    顾铭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余深,他那双深邃的双眸如同透视一般地望着她,这个女人刚刚这异常的举动就是为了掩饰她关心余然。

    很显然她想下去见那个在雨中被淋得悲凉的余然,可嘴上却仍然不依不饶着。

    “这样淋着也不是办法,这万一倒在我们顾家门口,到时这媒体一乱写,影响声誉,对吧?”顾铭昊不以为意地唠了一句,余深立马附和着。

    “是啊,这样淋着对顾家的形象不好,这样吧,让她进来坐一下,看她有什么话好说。”话落,余深顺着顾铭昊的话题往下接着。

    她那已经笨重的身子此刻却非常的轻盈,她打开房门,下了楼,让李婶去叫余然进来。

    当余然一身湿嗒嗒地出现在余深的面前时,余深淡淡地望着她,问道:“你让我下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余然轻轻地拭去发角滴落的雨水,一副可怜的模样让余深又揪心了一下。

    “李婶,你帮我楼上去拿条干毛巾下来。”余深叫着李婶,让她帮忙上楼去拿一下毛巾。

    李婶的毛巾还没拿下来,余然就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继而有些发抖地双手护着胸口,脸色惨白地看着余深。

    终于,李婶将毛巾拿了下来,递给了余然,只见她上下地擦拭着身上的雨水,但是身子仍然不段地颤抖着。

    当她慢慢地安定下来之后,余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原本她是想过来告诉余深关于自己母亲做的那些错事。

    可是一想到余深跟她们母亲一直有着隔阂,如果说出来,未必能得到原谅,反而会害了自己的母亲。

    余然便将刚刚要说出口的秘密慢慢地咽了下去,她紧抿着唇,望着余深,低声说道:“你怎么不问我过来找你什么事?”

    余深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我在等你说。”

    “我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余然自嘲着,脸上泛着那抹耐人寻味而苦涩的笑容,今天一天内,她经历了所有的痛苦。

    她现在过得就是那种饿来张口的废物日子,一旦离开的袁富贵的圈养,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余深冷冷地回答着,余然道歉的背后永远藏着一把猝不及防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过来。

    “余深,我这次说得都是真心话。”余然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知道吗?袁富贵今天晚上带着女人光明正大地在我的房间里上床,而我却什么事都做不了。”

    余深沉默地看着她。

    只见她苦笑着,眼含泪光地看着余深,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我做得有多过份,一个人不经历伤害,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捅别人的那一刀有多深,有多痛。”

    余深默默地低下了头,扯到某些话题产生共鸣的时候,她莫名地眼睛泛酸着。

    她的痛苦已经挨过来了,余然现在说得多么情真意切,可是她同情了她好几次,没有一次她真心接受过。

    此时,李婶端来了一杯姜茶,放在余然的面前后便离开了。

    姜茶的味道很浓,还冒着热气。

    “趁热喝吧!”余深低声说着。

    余然点头,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姜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着,不断地用双手环绕着杯子。

    “你要说的话,我现在知道了,喝完姜茶你就回袁家吧!”余深漠然地说完之后,余然失落地看着她。

    “余深,我知道你现在根本就不相信我说得任何话。”余然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小脸紧拧着,缓缓地低下头,说道:“你现在肯定怀疑你母亲的死跟我妈有关。”

    余然知道自己不受余深待见,所以她才会这样冷淡。

    本来没提到余深母亲的事,她反正就当做余然不知情,并不想去扯这个沉重的话题。现在余然自己一提,余深心里那仅剩的一点火苗被瞬间点燃。

    她冲着余深低吼道:“难道不是吗?白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余然沉默,如果换成平时,她肯定据理力争,可她知道了真相,这些罪名坐实了,她没必要否认。

    “对不起。”余然沉声再次道歉着。

    余深狐疑地看着她,她明显得感觉到余然今天的不对劲,除了袁富贵有女人事情外,她好像还瞒着什么事。

    现在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难不成她心里有更大的秘密,还是关于她的?

    “余然,你究竟想说什么?”余深蹙眉,她大胆地猜测着,“你是不是知道我母亲的死因?”

    “没有。”余然匆忙地否认着,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惊恐得匆忙让余深瞬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好了,我知道了。”余深沉声说着,“喝完姜茶回去吧,如果你想跟袁富贵离婚的话,我可以帮你。”

    “离婚?”余然落寞地笑了笑,“离了婚我能干嘛?我学历没你高,书读得没你好,除了这张脸,我好像什么事都不会做。”